周掌门和柳夫人都没有出现,却不妨碍整个天元宗上下都一片欢腾。
小弟子们干脆也不用术法洁身,而是拼着何时能喝醉,就连凌飞扬都被拉到了酒桌间,继续讲述着他如何英勇救人的故事。
宾客们喝了酒吃了菜,拿上药瓶便离开,而温辞还蹦着要去闹洞房,却被谢星竹一把按住。
“闹什么洞房,凡人热闹热闹的事,你来掺和什么?我才建好的新房,让你闹一闹,岂不是乱七八糟了。”
不过谢星竹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温辞。
温辞一把就戳穿了他——“什么你的新房脆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的紫阳木做的新房子,你就是怕我耽误你春宵一刻。”
“……知道就闭嘴。”
“?”温辞眨巴眼睛望着谢星竹:“不是,你承认了???”
谢星竹没回答,只是那喝了酒的薄红色泽愈发浓郁了。
他逃也似的去了下一桌。
傍晚的云霞已经慢慢爬上了山坡。
冬日的天黑得早,谢星竹匆匆送走一部分人,又歪歪扭扭的御气飞往自已的家。
他并没有掐法诀直接解除自已的醉酒状态。
也许是人喝了酒的时候胆子更大,谢星竹希望今晚的自已,胆子更大一点。
屋里的光线已经暗淡下来了。
他慢慢往里走着,推开门,绕过前厅,又穿过一个窄窄的走廊,就到了新房门前。
新房门上贴着红色的剪纸,插着红色花枝,在静谧的空间内散发着缕缕幽香。
谢星竹只觉得自已的大脑被那香味烧得更醉了。
他慢慢的,缓缓的,推开门。
然后谢星竹屏住了呼吸。
床榻上的人穿着红色罗裙,盖着红盖头,正静静地端坐在他面前。
听到他的脚步声,床上那人忍不住露出声轻笑。
谢星竹听见他叫了声。
“夫君。”
可恶的谢星竹
谢星竹脑袋里的那根弦断掉了。
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过去,只知道自已站在那漂亮新娘面前,连呼吸都停住了。
他拉住盖头的一角,手指微微收拢拽紧。
他看到盖头下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
细细的白嫩颈部透出青色的血管,在血红色衣裙的衬托下愈发的白皙脆弱。
他的喉咙微微滚动,眼睛也紧紧盯着那盖头,再慢慢的,一点点的,拉开了盖头的一角。
江陆晚的嘴唇抹了胭脂,比寻常还要红,饱满的唇珠上被胭脂点得鲜红湿润,看上去格外柔软。
仿佛只要揉一揉,吮一吮,就会被碾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