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姬有些紧张,但还是信誓旦旦地向阿木表示。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忘记我的任务的。”
“你最好是。”
两人正在这边说着话,第一批搬运竹简和布帛的民夫已经从二楼下来了。
“夫人,赵管事,东西还没有搬完,房间已经摆满了,剩下的怎么办啊?”
“我来想办法!”棠姬应了一声,也跟着民夫们一起上了二楼。
棠姬的房间被竹简摆的满满当当,她探着脑袋往里看了看,又打开了卧室隔壁的房门。
“剩下的都放到这边房间里吧!这边房间空着,很宽敞!”
民夫们刚搬完第二批书简,棠姬又指着自己卧室的竹简热情地招呼民夫们。
“麻烦几位小哥把方才放旁边房间的书简再搬到这边吧!那个房间太小了,放完书简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这个房间又大又亮,正好做郑大人的书房。”
河道上的民夫都是任劳任怨的人,并不嫌麻烦,又去那边卧室搬来竹简全都挪到了这边的房间里。
此时阿木也上了楼,他先前特地安排民夫们将书简都搬到棠姬的卧室,好给棠姬翻看的机会。如今见棠姬非要把书简都搬到别处十分不解。
“夫人,所有的书简都搬到这件房吗?会不会装不下?”
“装得下,没事的!”棠姬道。
“……”
阿木重新新人棠姬还没有几天,以为她又要生事,脸色有些难看。
要是所有的竹简丝帛都搬到了旁边的书房,棠姬的卧室里一点不留,那将来只怕又成了在河道营房时候的情况。郑子徒每次除了自己进书房之外,平时都把房门锁得死死的,旁人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倘若还是如此,那他折腾这么多,撺掇郑子徒将书简挪到棠记酒肆又有什么用处?
棠姬一边指挥这民夫们搬竹简,一边从卧室案几上的茶壶倒了茶水递给阿木。”
“赵管事不要着急!这边房间朝向好又通风,大人回来一定满意,听我的准没错!”
在别的时候阿木是棠姬的上司、师叔,可此时他只是棠姬夫婿手下的一个小管事,当着众多民夫的面他也不好作,只能咽下这口气。
等民夫们搬完了所有的竹简,棠姬特地拿出一把铜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书房锁上,之后才送民夫们离开。
阿木气鼓鼓地跟着民夫们离开。
棠姬料定阿木会回来,所以就坐在卧室中等待。果不其然,不过一刻钟阿木已经甩开所有的民夫独自回了棠记酒肆。
酒肆里除了棠姬没有其他人,阿木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怒气冲冲地望向棠姬。
“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书简都搬到旁边的房间,又拿锁锁上?以后要是想翻看那些竹简,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然有办法!”
棠姬气定神闲地起身,来到床榻后的竹饰墙板后用力一扒,漏出个一寸宽小方洞,里面有个黑色的小孔,竟像是钥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