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的药好像跟当年韩国暗桩营里的那种并不完全相同,药力看起来要更加凶猛。
也真是难为郑子徒了,竟能坚持这么久,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被这药力短暂控制。
不过这虎狼之药并没有将他的意志完全裹挟,他最后宁可拍晕自己也没有就范。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度生,棠姬给郑子徒盖上被子,扭头开始在房间的个个书柜前翻找河道图。
倘若今夜一把搞定了河道图,她接下来也不必再装怀孕耗在他身边了。
书架上摆了几万份竹简,画着图的丝帛也有几千张。棠姬原本还担心自己找不到河道图,没想到仔细一翻,这加在一起近万份的竹简和丝帛,个个都是在讲河道及水门的建造。
三百多里的泾洛之渠,建了整整六年,有这么多资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棠姬翻看了半夜,直到破晓时都没有看完这些竹简和帛书的百分之一。
她瘫坐在地,此时才明白为什么阿木为什么非要她接近郑子徒不可了。
这样大的工程量,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找出问题的。
河道工程精密绝伦,像她这样的人完全是外行,虽然能认得图上的字,但其中的诸多道理她并不知晓。
尤其是那些图纸,很多地方干脆是用符号标的,倘若没有郑子徒亲口解释,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窗外的天渐渐亮起来,隐隐能听到远方的第一声鸡鸣。
棠姬扭头看了郑子徒一眼。
差不多要到时间了,他随时有可能会醒来。
好像,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将手中的竹简原样放回书架,鼓起勇气重新回到郑子徒的身边。
她咬了咬牙,一件一件褪下自己的衣衫,掀开了郑子徒身上的被子。
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天色大亮,郑子徒身上的药力尽散,他终于醒了过来。
郑子徒侧着身,头朝门窗的方向。他睁眼看了看窗外的日色,并没有察觉出今日和过去六年有任何不同,只是昨晚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他捂着脑袋刚要起身,才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穿衣服。
他并没有赤身而眠的习惯,以往睡觉至少是要穿着件中衣的。
他怔了一下,正要回忆昨天晚上自己究竟梦了些什么,谁知一扭头竟在床角看见了棠姬。
棠姬还在睡觉,背对着他,身体缩成一团。
他方才起身的时候拉扯着被子,不小心将棠姬身上的被子也拉下来一些,正好可以看见她光洁的肩膀和半边背脊。
一瞬之间,昨夜两人亲密相拥的画面纷至沓来。
原来并不是梦!
他试图回忆起昨晚事情的全部经过,可以到紧要关头,后面就全都是空白了。
昨晚究竟生了什么,他们是不是真的……
他用力地揉了揉脑袋,可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边的棠姬露着半边身子,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也下意识地扯着被子,但是并没有扯动。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迎上郑子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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