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夫人今晚好好休息,小人就告辞了。”
郑子徒扶着棠姬扭了扭头,也客气地同阿木颔告别,语气倒比平常还要乖一点:“赵管事也好好休息。”
棠姬没有让他们俩人再客套,她一把上紧门闩,又将醉醺醺的郑子徒扔到了床榻上。
郑子徒虽然酒量不好,但酒品却着实不错。
他虽然喝醉了酒,但不酒疯,也不说胡话,只是老老实实地从床上爬起来,端坐着呆,甚至连一点想要呕吐的迹象都没有。
棠姬想着今晚的任务,又看了他这副模样,心中思绪万千。
倘若他老老实实闭眼睡了,她正好可以趁机翻找一下阿木要的河道图。图找到了自然最好,就算找不到,她也可以另外想辙布置,好到明天早上诬陷他对她不轨。
可他偏偏不睡,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书架,耽误得她什么也做不了。
或者他吐一吐也好,最好不小心蹭到衣服上一些。这样她可以借口给他清理,趁机脱掉他的衣服。任务也算做成了一半。
现在好,两人相对无言,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她却煎熬得像是在上刑。
又过了一会儿,棠姬数着时间,郑子徒的药也该上劲了,可郑子徒仍旧坐在床上呆。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旧事,眼睛湿湿的,像是酝酿着要哭。
这毛病的客人棠姬办酒肆的时候曾经见过,就是有人一喝醉酒就会哇哇大哭如丧考妣。
阿木的药不会根本不管用吧?这气氛看着怎么着也不是能圆房的热烈气氛啊?
或者——跟她之前想的一样,郑子徒哪方面是真的不太行,即便是阿木给他下了猛药也无力回天?
棠姬实在不愿意坐以待毙,略想了一下,决定主动出击。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上,试探性地接近郑子徒。
倘若在以前,她但凡这样靠近郑子徒,郑子徒马上就会警惕地起身避开。可他今日受那酒的拖累,反应比平常迟钝许多。
棠姬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他的脸颊,他仍旧没有半分闪躲的迹象,直到她的指尖擦过他眼角,拭干了那滴刚落下的泪,他才终于扭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你不开心啊?”
棠姬猫着腰,将脑袋凑过去,两人的面孔近得只有一拳的距离。
郑子徒摇了摇头,神情终于露出些慌乱。
“没有。我就量不好,本来就不应当喝这些酒的,每次一喝,情绪就容易不受控制。”
他起身想逃,却被棠姬扯住衣袖绊住腿脚,同她一起倒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
棠姬将郑子徒摁在榻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郑子徒一把捏住棠姬的手腕想要推开她,但棠姬手腕红,已经痛得皱起了眉头。郑子徒怕自己的力气太大弄伤了棠姬,手上的动作又迟疑了下。
可棠姬却毫不珍惜他的手下留情,反而得寸进尺地搂着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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