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兰注意到此间,琴音攻击,打到贺鸣的脖颈,他捂住脖子,放下***逃了。
程娴协监察寮护卫抵住贼寇攻势。
果如贺子兰所料,贼寇要逃,她扶琴转身,“灵所比及,天地感应,万物声扬,起。”结界不多时封闭了整个辉沐城。
程化屏也协大部分手下逃了,程琪追出去几步,程柑追得更远些,都被贺子兰叫住,“穷寇莫追。”
此次行动死五蛇,伤二十四,贺逮伤得最重。
程琪带着贺逮和伤员回监察寮,贺逮的手是治不好了,她花费心力才把血止住把伤口包扎好。
到外头请了两个大夫协助程琪,贺子兰看着那些伤员,抬回来的烈士尸体心头恨意渐深。
熬到四更,伤者都睡下,烛光下,程琪一瘸一拐地去看她的兄弟姊妹,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啊。她一颗两颗泪落下后唤起心中怒火。
贺逮半夜又疼醒了,“首上,首上,我是不是快死了。”
睡他旁边的程柑惊醒,“怎么了怎么了,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贺子兰调令贺予协助围城后,走到伤员歇息的小院,看见程琪瘦弱的身体忙前忙后,心里泛起酸涩。
她就站在房门口,一直等到程琪出来。
程琪缓缓走出来忽然看见贺子兰,勉强挂起一个笑,“你身上伤势如何?”贺子兰先开口问道,“不过皮肉伤,过几日便好了。”程琪回道。
而过了几日,辉沐城中又发生大事。
“大哥,她们已将咱们逼入绝境,弟弟决心与其同归于尽。”程况菩刚读完程化屏留下的书信,程琪就到家门口。
这几日其实程琪一直在和他周旋,让他放松警惕,并截获一份书信为贺予争取时间。
他脸上带笑,“快迎。”
监察寮总长官阶不及州官,皆因职务缘由,州官才给脸些。
看见程琪,他脸上笑眯眯,“总长首上怎么有空到此?”
程琪同样笑眯眯,“州官首上,其实你我心知肚明,本官有话问你。”
“首上,无凭无据,也要提审吗?”程况菩脸色变了变,贺鸣立即上前亮剑。
程琪亮出铁令,“陛下传您,那还有您的老熟蛇。”
程况菩如认命一般,面色难看。
话音刚落,她身后冒出许多蛇,程琪一扬手,“带走
;。”
监察寮所里,程况菩死命抵赖,可今日之贺子兰早不比昨日,这几天跟程化屏等蛇周旋,费尽心力。
“陛下,臣真不知有何罪?”程况菩坐在木椅上抵赖道,贺子兰对她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在她重复那几句问话后,程况菩断言道:“您是不是没抓到蛇,所以想屈打成招啊?”
“程化屏已经死了。”贺子兰想激起他的心绪,程况菩闻言脸部也确实轻微抽动了。
贺予还在和程化屏周旋,缩小范围到陕化巷,贺丹和她分别堵住两个出口。
“姐姐。”程琪突然出现在贺予身后。
“怎么到这来,腿伤好了吗?”贺予关心道。
程琪点头后,说道:“我怕若把其逼急……”
贺予贴过去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大日头底下,程琪就像那清风吹过消解燥热,她低语些什么,贺予频频点头。
耗到夜里开始行动,贺予先将程琪送到高处,后调集一小队深入。她从身后拿出幽现镜,“冥冥无音,幻景无限。”
兵器声再次响起,这回程化屏被制服,坐在囚车里整个蛇晕晕炫炫的。
事情了了,贺丹到那楼上扶起程琪。
得知抓到活的程化屏,监察寮上下都笑开颜,贺子兰高兴得不得了,见到贺予,开口问道:“你就那么信程琪?”
“程琪何等聪敏。”贺予回道。
这几日便由程娴主持监察寮事务,其余蛇集中审问相关罪蛇。
由程琪负责审程化屏父子,程况菩及其家眷也都锒铛入狱。
几天的审问下,程琪挖出不少东西,药也当饭三顿吃下,夜深了,她出牢房时,恍惚间看到贺逮,她走近些,听见说话声,“首上辛苦了。”“我只想尽快查清一切,还你一个公道,和让受害百姓及逝去兄弟姊妹安息。”程琪走近些,他却消失了,是啊,贺逮在养伤怎么会在这呢?
另一边同样从牢房出来的贺子兰看见这一幕,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经审问,两相对质后,程化屏认了拉结帮派与其兄意图搅乱正统,败坏朝纲,期间杀戮百姓,散播歹念,贪污受贿俱已承认。之后与今夏七月初九,与城门斩首示蛇。然其恢复冷静之后,悔恨所言,咬舌自尽,其后首级吊于城门示众。
这几天,贺子兰亲审州官,程况菩先前听到弟弟出事心绪便不稳,眼下看到一份又一份的供词。程况菩面如死灰,嘴里只说道:“我弟弟死了怎么会有这些供词?”
“你承认程化屏是你弟弟,程荣是你侄子?”贺子兰问道。
他瞪大双眼,一语不发。
很快,亲蛇和副官的供词到他眼前,上面字字句句说着他这些年罪行,其中贺鸣极力狡辩并未参与其中,“本座知道你买卖官职,受贿,参与谋逆派中,其他罪行倘若你不想为自己辩解,那么没做过的恐怕也会安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