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岑召出莫楝,灵结柱轻飘飘地在她手上浮起,给了她一击后,转身进内,羡苓……她想。
俞苧夜感觉有些异样,这回又是徒劳无功。
八环岗内,“一连三天,蝎子精被清除得差不多,剩下的都四处逃窜去了,主干中密桢密娄还活着。”萧壬说着看向两妖。
“是萧云办事不利。”萧云应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她们。”俞苧夜说道。
萧云有些惊讶于她的话,萧壬则是回道“我也不是责怪你们,只是别让乡亲们等太久。”
俞苧夜听完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走了。
萧云微笑应了声“是”,便跟上俞苧夜。
“苧夜,别太心急。”萧云说道。
俞苧夜回头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今夜她做了好长好长的噩梦,羡苓被害,慕容雨泽被害,凤狐琪娘,萧云陆陆续续地……沉睡的千年里她常做这些梦,还梦到莫楝对萧云,隐尘下手。醒来发觉梦境与现实竟分别不大,而凤狐琪娘早受其害,俞苧夜的精神陷于低迷。
她一大早起来,就在棋盘上摆棋子,摆了密娄密桢莫楝莫岑,又摆了仰华景炎,最后摆了凤狐弈筠凤狐倩。
“在做什么?”萧云走近问道。
“我想尽快除掉这俩,我们敌人还有很多。”俞苧夜说道。
萧云指着最后两颗,“这是?”
“凤狐弈筠,凤狐倩。”俞苧夜说道,“这些年,他们残害无辜,终有报应。”
又过几天,凤狐琪娘来了一话,抓猫妖,凤狐琪娘列了一张名单,用幽现镜窥得。
事情的起因是在柳家,柳不惜闺房中,她姨妈在跟她说话,“姨妈,你要常来好吗?”
“好孩子,在这住一切都好吗?”林锦玉说道。
柳不惜浑身软无力,蔫蔫的,“都好都好,只是惜儿想姨妈了。”
“姨妈也想你,不如这样,你跟着姨妈到姨妈家里住几天好不好?”林锦玉问道。
柳不惜点头,眼里透着兴奋。
“好,那姨妈找你父亲商议一番。”林锦玉说罢依依不舍地离开她。
柳家堂内,“师兄,便让惜儿到我府上玩几天吧。”林锦玉说道。
“不惜十五了,不小了,还是别随便跑得好。”柳岩峰冷冷道。
“到师妹家中怎么算随便跑。”林锦玉说道。
柳岩峰撇了她一眼,“你姐姐在世时,你们姐妹情浅,如今到对她唯一的女儿这么上心,心里想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长姐未出嫁前,我便入道,自姐姐去后,我见不惜可怜我才……”柳岩峰直接打断林锦玉,“可怜,我的女儿在家有我和叔叔哥哥关心,有几个娘关心,怎么又成你嘴里的可怜?”
林锦玉也顾不上体面,“不惜可怜患了这样的病,你们又忙‘修道’,睡女人,府中各方妇人家冷清,不嫌不惜碍事便罢,对她那能谈得上关心。”她的话一连串地说出,速度之快柳岩峰反应不及。
“师妹,你越发无礼了。”柳岩峰一句话就把林锦玉定性。
林锦玉没有理会他这句话,“你我师从王泰一,一起在齐茗山修道,师父讲的道理,也都忘了吗?”
柳家兄弟和林锦玉共同的师父是齐茗山王泰一,也是王浩章的师兄。
林锦玉是他后来收的小徒弟,老人家很长寿,数年前才过身。
于是乎,林锦玉顺利接走外甥女,但柳岩峰也有要求,柳家道士必须跟着去,之前也是如此,怕的就是林锦玉把女儿扣下。
他知道林锦玉心里暗暗和自己不对付,一直不放心,怕她走极端,可以说是以己度人。
柳不惜刚接进林府不久,林锦玉便去请来凤狐琪娘,趁柳道士喝酒去,她给柳不惜问诊。
“我还好吗?”柳不惜的声音软弱无力。
“姑娘,身上都好。”凤狐琪娘委婉道。
凤狐琪娘开了药,便随林锦玉一同出去,房门外,林锦玉小声又难掩急切说道“到底如何,一共看了两回,你
;两回一回比一回脸色难看。”
凤狐琪娘摇摇头,“姑娘是胎里带来的弱症,这些年又累受蹉跎,太迟了。”她说着走离柳不惜房屋,回头一看,林锦玉还怔愣在原地。
回到林锦玉自己房里,她说起往事“我姐姐气盛,身体却不好。我父亲是做生意的,爷爷却是教书的,因而我们姐妹也跟着读了几天书。家中只有两女,自我入道,家里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姐姐身上,于是招赘已经出师柳岩峰,要他也从商。”
“没成想,柳岩峰修了那么多年的道,竟如此粗俗,姐姐和他性子合不来,他也嫌姐姐假清高,明明是商贾人家的女儿却好读诗啊书的这些。”林锦玉说到这面露几分愁色。
后来,柳家渐渐起来了,林锦环与柳岩峰成亲多年没有孕育,便起了休弃之心。就在这一年,林锦环怀了柳不惜。发觉有孕前,林锦环一直担心害怕,诊出有孕后,好不容易松缓些,柳岩峰“求子情切”的诸番言论也逼得她不得不在担虑中度日,生下柳不惜后不过两年便撒手人寰了。
柳岩峰原本便有几房小妾,原想挑一个扶正,可后来又图新鲜,又娶了一位续弦。
柳不惜在府内可以说是人人嫌,唯有堂哥柳不怀对她还不错,但更多的还是顾影自怜罢了。
“走到今日,我也有错失。”林锦玉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