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
“把后院那坛子酒拿出了,再弄两个小菜,一会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顿饭。”
“好。”
程妇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今天程霖状态有些不对,后院那坛子酒已经埋了十年了,还是当年刚来时候埋下的,意义非凡。
“父亲。”
“还在看书呢?”
“闲来无事多读些书也是好的。”
“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们搬到这里时候你才这么高。时光荏苒,眨眼即逝。”
“父亲今天好像有很多感慨。”
“就是感觉这些年为官毫无建树,对不起恩师教诲。”
“也不能怪父亲无能,这西境民生凋敝,豪强蛮横,想要改变需要刮骨疗毒。”
不一会,程夫人把菜做好了,三人分别落座。
程霖起身给母女二人分别倒上一碗酒,
“我打算辞官,也是时候放下了。”
两个女人也没有反对,她们知道这些年程霖当官有多难,辞了也好。
就是做一个普通教书先生也比现在过得好。
;望了高大的城墙,陈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到累。
骑马跟坐车真是两回事,腿疼屁股疼。
淮安郡城,
府衙,
“拜见安王殿下。”
“免礼平身。”
这次陈平把王爷的范拿的十足,
“不知安王殿下这次来淮安郡城所为何事?”
“本王纯属京都待烦了,玩腻了,出来走走。”
程霖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么大阵仗,不是公办就好。
“安王殿下有所不知,淮安郡城穷的很,没有什么好玩的。”
“可有青楼?”
“有。”
“那就行,晚上本王就住青楼了。还有本王的随行侍卫,程郡守帮忙安排了吧。”
程霖犹疑了一下,
“这…”
“怎么?为难?”
“安王殿下,这人太多了,没地方住,臣倒是可以把府衙腾出来,不过还是住不下。”
什么玩意?偌大的一个郡城,两百多人安排不了。
陈平死死盯着程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推脱,还是真的为难。
“郡城里面没有驿馆?”
“年久失修,住不了人了。”
“客栈总还有吧。”
“这…”
“又怎么了?”
“安王殿下此次前来不是公干,这钱府衙不能出。”
“府衙不能出,程郡守也不能出么?”
说这话时候陈平语气已经不善了,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扑通,
堂堂一郡之守,跪下了。
“臣没钱。”
“你当郡守多长时间了?”
“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