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着,她狐疑的看向安阳县主,“你表哥该不会是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吧?”
&esp;&esp;安阳突然紧张了起来,但嘴上依旧安抚道:“姨母有什么好担心的,表哥都多大人了。许是朝堂上有什么问题,我们女子懂什么。表哥会有分寸的。”
&esp;&esp;她嘴上说的坦荡,心里却早已慌了神。
&esp;&esp;就是那日,从玉销阁回来那日。
&esp;&esp;自从见过了那元家小姐,就是现在皇宫里的宸妃娘娘,她表哥就跟丢了魂似的。
&esp;&esp;为此她还跟宋蔚文大吵了一架。
&esp;&esp;其实是她单方面闹了一场,她的宝贝表哥压根就没有搭理她。
&esp;&esp;她越想越气,于是就偷偷跟着表哥想看看他到底在干嘛。于是就看到了领他惊恐万分的画面。
&esp;&esp;宋蔚文在书房中作画,屋子里满是散落一地的酒器,他还一直在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前世啊,什么明明你是我的妻子啊这种话,听的安阳心中更加疑惑。
&esp;&esp;于是她仔细看去,发现那每一副画中的女子,无一不是那日见到的宸妃元灯欢。
&esp;&esp;画里不仅有初见时的她,还有在看书的,在睡觉的,甚至还有□□的。
&esp;&esp;“姐姐,你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吓得直接捂着嘴就跑了。昨日姨母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esp;&esp;安阳站在景阳宫内,焦急地走来走去。
&esp;&esp;而坐在桌边听了安阳描述的额蒋倚云已经惊讶到忘记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盏,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
&esp;&esp;安阳一把拉住蒋倚云急切道:“蒋姐姐,从小我们就玩在一处,我身边的好友里最聪明的就是你,我最信任的也是你。这件事出了告诉你,我实在不知道要同谁说。”
&esp;&esp;她越说越急,眼眶憋的通红,“蒋姐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表哥明显是被那宸妃勾去了魂魄,现在就连陛下都日日流连她那个关雎宫,你说宸妃不会真是狐狸精变的吧?”
&esp;&esp;“好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精怪,宸妃确实貌美,但定国公世子也绝不是会是色令智昏的人,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你不妨先去查查看,查完后再过来找我,我再给你想法子。”
&esp;&esp;不是可能有什么隐情,蒋倚云听了安阳的描述几乎可以断定,在进宫选秀之前,他们二人一定见过,还不止一面,或许可以直接断定
&esp;&esp;宸妃同定国公世子有私情。
&esp;&esp;而且如果安阳县主的说的全部属实,定国公世子才是那个被始乱终弃的。
&esp;&esp;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安阳,蒋倚云给自己的父亲蒋太师传去了信件,她想要借助自己母家的力量,务必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esp;&esp;她爱慕陛下,每日见到宸妃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都让她心如刀绞。
&esp;&esp;并不是因为她同其他妃嫔一样嫉妒宸妃,而是她能看得出,宸妃并不爱陛下。
&esp;&esp;太师府内,蒋太师拿着蒋倚云从宫中递出来的信笑得合不拢嘴。
&esp;&esp;“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好女儿啊。”
&esp;&esp;蒋阳伯花白的胡子随着大笑剧烈的抖动。
&esp;&esp;他正在想如何利用这个横空出世的宸妃,好好的给自己的徒儿上一课,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递出来了个这样好的把柄。
&esp;&esp;如今就算是宸妃和定国公世子没有什么,蒋阳伯也会让他们变成真的。
&esp;&esp;所以当消息再回到景阳宫时,蒋倚云的手上就已经是一套完整的证据了。
&esp;&esp;蒋倚云冷着脸把手上已经捏成一团的信纸烧成灰烬。
&esp;&esp;陛下对她这么好,她怎么敢的。
&esp;&esp;自己拼尽全力都没有得到哪怕一个眼神的人,轻易就得到的人却丝毫不珍惜。
&esp;&esp;她要元灯欢付出代价。
&esp;&esp;未免打草惊蛇,她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安阳。
&esp;&esp;安阳是宋蔚文的表妹,若是让她知晓自己要用此事来对付宸妃,她一定会去国公府通风报信。
&esp;&esp;这件事必须要闹大,她需要一个帮手。
&esp;&esp;瑶华宫内,虞姣正百无聊赖的喂着鱼。
&esp;&esp;原本她是兴致勃勃要来当皇后的,谁知进宫后连陛下的面也见不上。
&esp;&esp;这宫里的日子也太无趣了,早知今日,当初真应该听了母亲的话,装病躲过选秀也就算了。
&esp;&esp;“娘娘,蒋昭仪来了。”虞姣的宫女穗玉低声地说道,生怕惊了主子的鱼。
&esp;&esp;虞姣有些疑惑。
&esp;&esp;自从出了那事儿,蒋倚云再也没来找过她。
&esp;&esp;原本她就有些看不惯蒋倚云明明心里小气的紧,又偏偏爱故作大方的样子,通过此事,离她远些也好。
&esp;&esp;反正蒋昭仪惯会笼络人心,并不缺她一个说话的人。
&esp;&esp;“知道了,请她进来吧。在正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