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梦里的他停在了门口,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esp;&esp;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了一句:渠黎医生不是恐高吗?
&esp;&esp;“想要?”坐在天台边缘的渠黎沙哑着声音,仿佛厉鬼,偏偏厉鬼柔和了语气,像是在和人调情:“来拿呀?”
&esp;&esp;沈昱则自然不敢上去拿,推了推陆明深:“你去拿。”
&esp;&esp;陆明深不可置信:“你有病吧?他肯定不会给我们的。”
&esp;&esp;“那怎么办啊,拿不到药,萧清河铁定会收拾我们的,到时候又要和我们抢云朵,本来一个星期就分到一天的时间……”沈昱则不满道。
&esp;&esp;泽恩死死的皱着眉,听着这些话,他竟然有些生理性想吐,这种感觉明明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硬生生靠着脱敏反应,克服了呀?
&esp;&esp;“哈哈哈哈……”渠黎大笑了起来,夜风将他略长的头发吹得缭乱。
&esp;&esp;沈昱则脸色难看:“你笑什么?”
&esp;&esp;渠黎勾着唇,慢悠悠说道:“我笑你们女娼男贱,说你们是狗男女反而还侮辱了可爱的狗狗~”
&esp;&esp;陆明深脸色阴沉:“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会留你一具全尸。”
&esp;&esp;渠黎笑了起来:“你说留就留?”
&esp;&esp;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叼在嘴边,又掏出了一个钢琴状的打火机,啪嗒一下点烟。
&esp;&esp;沈昱则是真没想到这人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淡定的抽烟。
&esp;&esp;“你倒是有几分江东凛的骨气。”
&esp;&esp;渠黎的手一顿,双眼凌凌的看向沈昱则,胸膛剧烈起伏。
&esp;&esp;“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想要药?我偏不给!”
&esp;&esp;说完拿着药的那只手,骤然张开,精致的玻璃瓶子从高中坠落。
&esp;&esp;“别——”
&esp;&esp;“我草泥马!”
&esp;&esp;沈昱则和陆明深破口大骂。
&esp;&esp;“完了完了,萧清河这逼又有理由霸占云朵了!”
&esp;&esp;泽恩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觉得渠黎给他的感觉,真是又熟悉又陌生,此时还有些同情的想:唯一的筹码被他这样丢弃,他活不成了。
&esp;&esp;渠黎本身就没想活着。
&esp;&esp;他扔了药后,晃荡着身体,从坐在天台边缘,变成了站在天台边缘。
&esp;&esp;如此一来,他所站的位置,高度就比沈昱则和陆明深高出了大半个身体。
&esp;&esp;他露出了一抹冷笑:“算你们俩走运,老子不想陪你们玩了,留你们一条命交给我兄弟处理。”
&esp;&esp;沈昱则“哈”了一下,面露不屑,现在药没了,他们也无所顾忌了。
&esp;&esp;“你在说什么呢渠黎,你兄弟?你还有哪个兄弟?唯一能让你活下去的东西,都被你丢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esp;&esp;陆明深也不多说废话。
&esp;&esp;“你自己来,还是我们动手?”
&esp;&esp;渠黎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已经抵在了边缘。
&esp;&esp;他抬起头,从兜里又掏出了那个打火机,呢喃道:“应该收到了吧?”
&esp;&esp;“什么收到了?”沈昱则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