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上。”伊蕾尔垂首。
“……”九衍盯着她看了一会,可是伊蕾尔低着头,垂首不敢言语。
“好无趣。”
在寂静中,九衍的声音落下来,“真的有些过于的无趣了,修库特尔是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情看着你们过去吵来吵去的?”
“我不知道。你应该更清楚一些?”奥奇坎同九衍道。
“得了吧,源火的记忆如此沉重,我可不会每次都看他们互喷的会议。无聊至极,讨论来讨论去的,结果谁都不服谁,次次都不欢而散。”
九衍失去兴致,“随便你怎么喊我吧,伊蕾尔。你有些过于的无趣了。”
他摆手离开了。
离去的时候他想起什么来,燃素在他手上构造,他将这充满生机的燃素丢给伊蕾尔去。
“燃素构造□□的事情如果你还不会,那你就直接和其他死掉的领主一块儿走吧。只能构造一个人类的躯体……伊蕾尔。”九衍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不要太过无趣了。”
奥奇坎没有忍住朝后面看了一眼。
他看见伊蕾尔抬手接过了那一团源火。
他怀抱中大火好奇的往后面看了看,最后目光看向前头去,爪子抓了抓奥奇坎,在奥奇坎低头看着她的时候,爪子指了指前面已经走远去的九衍。
“不跟上去吗,老师?”
新生的幼龙问。
“跟上去吧。你想好自己想要的名字了吗?”奥奇坎朝怀抱中小龙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来,“等到你长的更大一些的时候,可以尝试去拉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衣角。”
“为什么要长的更大一些?”
“因为那个时候他的脾气也许会更好一些。或者说,你现在可以去尝试一下,爬过去拉他的衣角。”
“我不敢。”
“想要干什么时候趁着小去干干。”
——总归无论是时还有九衍,都不可能和一只幼崽计较。
九衍的声音从前头传过来,“奥奇坎,我姑且认为我每年给你那么多的摩拉,不是让你教幼崽这些的?”
“走了,不要让人久等。”
翅膀张开,九衍先一步飞去。
深渊,无光之所。
祂抱着琵琶依然在弹奏,周身的深渊魔物蠢蠢欲动,冰冷的冰晶充斥在这一片空间中,在几乎寂静的空间中,造物缓缓的抱紧琵琶,发出一声哭笑。
“他回来了。”
这一句话在深渊响起。
整个深渊密密麻麻的魔物都躁动起来,深渊的意识极其不安的情绪在这一片空间中蔓延,而那一声哭笑之后,琵琶声猛然骤停。
“终于回来了呀。”造物扣断琵琶的琴弦,锋利的琴弦因为极致的用力而硬生生割伤造物的指腹,却并无血液流出,只留下些许散开的紫色光点。
祂笑了起来。
那笑却仿佛是哭,魔物不安的躁动,可低低的咆哮都被压在口中,只留下一点点呜咽。
它们不敢。
深渊的造物早已经等待多时,祂起身来,抱着琵琶。
“为什么不去看看我呢?”祂低低的笑出来,那声音在无光的环境中几乎显得鬼魅和惊悚,其中积攒的复杂情绪也让听见的人不寒而栗。
不过深渊没有人。
这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魔物,还有深渊本身的野望。
它无比的想要吞噬这个世界。
所以只有它的造物祂能听见自己的笑声。
“不过,没有关系。”
祂轻声的说。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九衍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
在等待玛薇卡完成一些事物的时间中,九衍在拿着笔计算一些公式。
炼金的飞行还是太麻烦了,生命的创造应该遵循自然。
机关这些再整合一下会更容易载人……尼伯龙根创建的三月啊,当祂创造的时候,会想到三月会诞生女神吗?
九衍算来算去,心情难得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只是一种直觉,有一种极其讨厌的事物将打破他如今的生活和计划的烦躁感。
他丢开笔去,心想自己再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有问题快点解决,时的情况还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