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是什么?”
“看上去很小白但是切开看里头是黑的。”
“好难理解。”
“难理解就对了,这种程度的白切黑太可怕了,很无恶意的天然。”
“……唔,看来我要把沃德放在不可轻易招惹的名单里面!”
“加吧,顺便把时也加上去。”空提出自己的建议,“时的认可可不是谁都能获得的。”
“好!那我们现在去找艾尔海森他们一块儿看看散兵的弱点?”
“嗯。等到临走之前我们还去找沃德一趟吧,我有一种直觉,那就是沃德还能再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的。”
“好!感觉有沃德在我们的旅途顺利了好多!”
“是啊,完全没有在稻妻的那种困难。我很是期待时要写的书。”
“我也很期待!在来须弥之前我就已经把《智慧、草和禁忌》看完了!去纳塔之前我要把《战争、火和希望》再看一遍!稻妻的书他会怎么选题呢,我好期待呀!”
是《永恒、雷和改变》。
时在须弥事情解决的第二天赶到了须弥的阿如村。
将新书一点点的读给了弥留之际的老贤者。
——老贤者最后还是没有算到那一步,但是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好在没有算到这一步。
无数学子自发的赶来,就是为了去送这位老贤者最后一步。
时来的不算太晚,老贤者还有精力去听时的新书。
他最后的精力却让时走了出去,和自己的学生伊斯坎德说了一些话。
“不必为自己的不及而失落。”老贤者同自己的学生道,“正是因为不及,才有前行的方向。时的路不在这儿,他追寻的真理太过危险,不适合普通人。”
“……我知道,老师。”伊斯坎德沙哑着声音,哽咽的同的老贤者说,“我知道什么我能去寻求,我也知道什么我不能。他探寻的是世界,而我探寻的是知识。”
老贤者摸了摸伊斯坎德的头,他的声音带着感慨,“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他,距离我们太远。”
“看看他的书就好了。书中的波澜壮阔——轻飘飘的一句,就是我们的一生。对一切保持敬畏,我最好的学生,伊斯坎德。”
他的手落下去了。
老树枯去。
时没有在最前面,他恰恰相反的站在了最后面。
“你遇见的老师都是很好的人。”雷内从背后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去蒙德的路上回去璃月吗?我想要见见钟离先生。”
时垂下的眼睛抬起来,他对于钟离是否会回答雷内的问题有些答案,“你同先生问一些事情他可不会回答你。”
“钟离先生博学多才,问一些璃月的知识自然也并非不可的。”雷内去找钟离当然也不会去问这个,“单纯同他聊天的话,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阿兰去哪儿了,雅各布去哪儿了?”时连问雷内两个问题,“实在闲的不要来找我。”
雷内没有多在意时语气中的不好,他知道时这次特意来须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次来找时搭话也不过是让时的心神别在这儿上,“他们在去考察你的助手。不过你还是同我说说,须弥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时看着伊斯坎德从房间里面出来,听见他宣布消息,一块石头落在地面,他并不愿意继续在这儿待下去。
“一场闹剧而已。”时如此将须弥中发生的事情定义,“只不过是人失去了对未知的敬畏。”
——倘若不是教令院中不少的人都需要去处理阿扎尔等人做出的烂摊子,在这儿的人还能再多一些。
不过人多人少并不重要,因为前行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会将过去覆盖,但过去依然熠熠生辉。
空突然惊慌的出现在时的面前,他面色很是难看,通过描点跳跃而来的他,看见时的时候下意识询问,“时,你知道大慈树王吗?”
“那是谁?”时下意识问,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他眯起眼睛来,“……删除世界树污染必然的条件?”
“时你知道?!”空震惊于时瞬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我猜的。世界的结果不会因为记忆的改变而改变。”时拿打开终端看自己写的书,“我猜我现在写的书里面也不会有大慈树王的情况——她在须弥很重要吗?”
“……你还是不要知道了。”空想起什么,神色复杂起来,也变的平静,“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我猜和禁忌知识有关,也和魔鳞病有关。”时呼出一口气,仿佛就想要这样呼出来离别的愁绪,他想要朝空露出一个笑来,但是这个笑似乎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时,你怎么了吗?”空看着时这个样子,很是担心。
时捂住了自己的脸,将情绪压下来,表情也平复下来,“没事。我不想要在这儿多待,就先走了。”
“不必担心他。”雷内和空目送时的离去之后,他同空如此道,“这并非没有告别的告别,而只是生老病死的常态,他的老师去世了。我是雷内·英戈德,时的朋友,他的同行人——喊我雷内就好。”
“……你好,我是空。”空看向雷内。
这个人的笑容带着一种神秘的感觉,就像一滩幽深的湖水,看不透,但是他笑容、言语、动作,都在告诉你,他没有恶意。
优雅而神秘,整个人身上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他的眼睛,可是黄绿色也并非是多明亮的颜色。那种神秘并不让人恐惧,反而更加让人觉得静谧。
——和时站在一处的时候,大概是时太过耀眼了,压过了这个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