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面前当然是需要正经一点的。”时觉得很正常,“我在很多人心中也是很正经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在璃月当初是怎么长大的了。”雷内和时走在街头上,“你给我的感觉……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很新奇。”
“放养长大的吧。我的消息在璃月算不上什么秘密。”时和他打招呼的人聊了几句,然后才回答雷内的好奇,“我在纳塔的事情倒是不那么容易被找到,不过我也算是告诉你们了。”
“什么时候出发去蒙德?”
“……我有种感觉,就是你在问的并不是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而是问什么时候阿兰从绝云间回来。”
时摸着下巴,他看向雷内,“应该还没有一刻都不能分离的程度吧?”
“不行吗?”雷内歪头看着时,“让阿兰一个人待在不熟悉的环境里面总归不妥的。”
“也行啊。过些时候我把要去蒙德的人清点好了我们就去荻花州,到望舒客栈的时候我去把阿兰接回来。”
“什么时候启程?”
“别急嘛,雅各布和玛丽安才来璃月没有多久,让他们玩一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我也要处理一下商会的事情,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把你送去绝云间?”
“那就麻烦了?”雷内立即停下脚步看向时,笑意在他的脸上绽放开。
“明天吧,今天你还没有吃饭呢。”时不太乐意这么晚了还去打扰前辈们,“而且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晚了。”
“也行,但是明天的时候你要送我到阿兰那边去。”
“知道了知道了。”时应下来,“你对于机关也没有多感兴趣啊。”
雷内得到满意的答复倒也没有继续和时聊天,他思考着从钟离那儿的谈话,心知自己大概推测不出来什么,毕竟璃月人聊天能透露一二分已经很是不错……
至于什么该不该透露的,详情看看时。
想要掩埋的东西死活都挖不出来。
反正雷内倒现在还没有彻底把时的事情挖清楚,当然,换做其他人相比也是一样。
各自对于时都有各自的数。
时到底还是没有带着一群人走,只带走了自己弟弟九停和自己的小龙亘。
家里面没有人,也好久没有和九停待着了带一个弟弟当然无可厚非,玛丽安很喜欢小孩子,安和亘也玩的很好,一致同意带着去蒙德玩。
“但是我们分明是去研究。”雅各布如此和沃德说。
沃德认为适当的休息有利于他们的研究,而且他这些日子里面需要狂补阿兰的笔记和雷内的笔记,验证他是否为合格助手的标准更是看他能不能自己算出世界式。
“学长在做什么?”沃德只是问雅各布。
“在和人聊天。”雅各布没有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一路走过来时和每一个人都能聊上几句,他甚至聊天的内容还不一样。他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这是学长老家,认识的人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沃德点了点自己手上的笔记,他认为自己快要算出来了,“雅各布,你看看我算的对不对?”
雅各布凑过来看。
“变化很大。”荻花州的仙人,魈,看着坐在屋顶上的时,对这位帝君弟子评价。
时坐在望舒客栈的屋顶,抬头看着这位前辈。
“毕竟我要长大嘛。”时朝魈笑了笑,“层岩巨渊前辈去了吗?”
“封印很结实。”魈抱臂同时道,他侧头看向时,“你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吗?”
“我知道什么?”时歪头装傻。
“没有什么。”魈看时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说,他转而聊起其他的话题,“你这几年的海灯节都没有在璃月过。”
“因为我谈恋爱了嘛,前辈。”时叹气,“对象在纳塔,我这个人实在忙的很,不可能全部兼顾的。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名的,前辈你不会一点都没有看吧?”
“……”魈沉默了。
他的终端一直在吃灰的。
“你此番离去之后,何时归乡?”魈转移话题。
“纳塔的战争结束之后。”时将手套上手套,“我不知道战争会不会胜利,但是我相信纳塔的人们。”
“前路坎坷,或有风险。”
“无法,此身职责,不敢擅辞。”
“……”魈被时的话堵得几乎哑口无言,他本就不善言辞,如今要劝说,却也发现无法去劝说。
因为时此时此刻时以他的本相在此处,看着时的相貌,心知他身份的魈,也无比的清楚龙对于领地意识到底有多重。
“不要太担心我了,前辈。”时拿出笛子来,他吹奏起少年时候的曲调。
笛声悠悠,仿佛清风拂过心头。
比起前几年的曲调,更显沉稳。
已经不再轻快的仿佛要随时飞起,反而已经是借着风展翅飞上云霄,在天空中传递一二的曲调。
青年朱色坐于古朴屋檐,金色的落叶悠然随着笛声飘落,清风着曲调飞去荻花州四处。
仙人立于树梢,闭目轻叹难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