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令院中的一些事情依然还不明确,但倘若等到一切明确的那一天,也许也太迟了。
我不会像她一样拥有充足的智慧,也难以满足教令院中一些人的索求。
但我如今是智慧的女主人,即便旧日的女主人已经陨落……
我也应该是时候站出来,阻止人类的愚昧之举。
是什么坚定了我的想法呢?
纳西妲踏出关押自己几百年的牢笼,她的身躯第一次的面见到了阳光。
雨林中的兰那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出现,好奇的从丛林各处探出头来。
大概是无数曾经的须弥学子奔赴去沙漠,决定在那儿留下研究或者教育?
还是年老的学者最后的一次奔走前去其他的国度,让须弥的学子见证了人也能达到神明高度的智慧?
最后。
是少年曾留下些许的火光,为了解决禁忌知识对于世界树的污染,她选择深深的进入了世界树。
在火光焚烧世界树那些黑色的枝丫时,她见到了她。
“我最纯净的枝丫,我的女儿……或者说,我。”须弥太阳的光芒是那么耀眼,她安静而温柔的看着她,“这些只是徒劳,解决不了须弥真正的问题。”
“那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纳西妲下意识询问她。
“世界遗忘我。”大慈树王只是如此道。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纳西妲忍不住落下泪来,“真的没有任何的方法了吗?”
“源火倘若烧去世界树,必将惊醒沉睡的天理。用其吞噬深渊的特性去试图解决禁忌知识对于世界树的影响,很困难。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大慈树王叹息,她看向她,张开双臂,“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不。”纳西妲摇头,她甚至后退了一步,“我还没有准备好,能让我再等待一些时候吗?在时的帮助下,魔鳞病已经不再太严重……我想要出去走走,在一些时间之后,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所以,纳西妲决定出去了。
教令院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很快的混乱了一段时间。
“一群废物!到底是谁给她灌输了什么?在计划的最初阶段一位神明居然选择了出逃?!”
“会不会是那些叛逆的学者?”
“他们不全都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吗?不少的人甚至都在沙漠和那些贱民待在一起!因论派的人甚至都没有参与到我们的计划中!”
教令院的高层混乱一团,然而在一个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安静。
“一位神明的出逃的确不是普通人可以阻拦的。”黑色的靴子踩在教令院的地板上,所有人的眼神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嫉妒、忌惮、狂热或者是……
更多的贪婪。
这一方教令院啊,几百年过去,居然连真正的学者都所剩无几了。
他们占据了最好的资源,却甚至比不上时用真理引诱过去的学者。
多托雷看过时寄给教令院的一些东西,谁都无法否认其中的知识重量到底有多重,但是他们将其舍弃的样子,和当初将自己放逐的教令院学者一般无二。
应该庆幸——但是多托雷更加的却是可惜。
可惜时没有走到绝路的时候,可惜时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是绝对的耀阳。
但是他所能确定的,是如今依然认为的,时是和他是一类的家伙。
天才的聪慧难以让凡人理解,所行的道路也必将孤独。
但是在他还未曾迷茫之前,就已经有人将其小心维护,最后在万千的道路中选择了他所愿意的的道路。
多么幸运。
他本应该是和我一类的家伙。
又是多么的可惜,他终究也无法理解我。
神明啊……
多托雷忍不住勾起嘴角来,他注释着周围人的眼神,他们眼中的种种贪欲显露无疑,在安静的环境中,甚至就连恐惧都难以在他们的眼中追寻。
即便是庇护他们的神明,在这些年之后也是选择了舍弃。
或许说,在时的名字随着地脉网被人所知,璃月凭借这一项项目所进账的大笔摩拉,这一切都在彰显如今教令院的无知,这也让所有拒绝时这个项目的人疯狂。
他们急切的希望做出超越时的项目,仿佛就是为了证明时的成就不过是机缘巧合,他们有希望做出比时更加值得名留青史的选择。
……可笑。
倘若时这样人能轻易出现,那么也绝对不会在如今一片腐朽的教令院中,更不会以教令院学子的身份。
要知道枫丹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阿兰·吉约丹。
“即便她依然年幼,但是布耶尔也依然是须弥的神明。”多托雷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望着这些学者,“想要逃出这儿可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她之前并没有展现出要离开净善宫的想法。”阿扎尔皱眉,“她一直在我们的监管之下。”
“真的在你们的监管之下吗?”多托雷笑看了这位大贤者一眼,倒也没有必要继续再说,“现在的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虚空终端是我们计划中的重要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