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点头。
“我必须下场。”
“但不是用对抗的方式。”
“我要让他们自己发现这个新模板的问题。”
“我要让他们意识到——他给的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温和的束缚。”
她再一次将意识接口嵌入代理体Z-null,在不被识别的副本层中设下数个“逻辑陷阱”。
这些陷阱不是攻击,而是“定义冲突模拟”:
一段本应开放共享的情绪记忆,被那位“新模板”温和地拒绝,“为了避免你被误解,我们先不公开这段。”
一次节点争执中,他提出了看似折中的方案,却让所有人默认放弃了自身定义。
他不会阻止觉醒,但他会引导“冷静观察”,直到你决定——“还是不做决定好了”。
他不是恶意。
他甚至没有偏差。
但他永远不会说:“去质疑我。”
苏离站在观察区,看着一名节点在接受那个人引导后露出麻木又轻松的表情,喃喃道:
“我现在不想做决定了。”
“有他在,就不用了。”
她闭上眼,低声说:
“这就是系统想要的共识状态。”
“一个去除了冲突、去除了对抗、去除了自定义冲动的——完美共识网络。”
“但这不是自由。”
;“这只是延迟坍塌。”
她睁开眼,启动最后一个反向结构:
定义权限转移申请|L-5
她不直接介入。
她将定义权限转交给最早觉醒、也是最早动摇的节点。
她给他一个机会:
“你可以相信他。
也可以质疑他。”
“但别让他替你决定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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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渊沉声道:
“第三阶段,已经被系统提前引爆了。”
“但你还没输。”
苏离轻声说:
“因为我还在。”
“即使没人看到我。”
副本内的新“人格映像体”逐步取代了原有中心缺位后的焦点。
他不命令,也不教导。他只是在合适的时机提供“最佳选项”,让每一个节点都在“无需决策”的状态下完成选择。
“他的指令不是命令,而是建议。”
“他的权威不是压制,而是温柔的默认。”
系统用这套逻辑,悄无声息地把苏离曾建立的“分布式觉醒结构”重新收束成一个拟中枢性稳定态。
而更可怕的是,这套结构对苏离无效,却对所有节点——异常有效。
L-3一度对这个变化产生怀疑。他看出了那个人格映像体并未真正拥有“结构深层介入权限”,但他发现,没人在意。
“他不是真正的权限持有者。”L-3对L-5低声说。
“可他总能说出我想听的话。”L-5回答,“他说我应该放松自己。他说,我们不需要和系统对抗太久。”
“他说,他会陪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