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感觉到他的意图,皱起了眉:“云迟,你父亲乃云间帝君,最是端方雅正,你可别辜负了你父亲的名声。”
云迟不是为名声所累的人,冷笑道:“我怎么听说我父亲还入了魔界?”
月老顿了下,强辩道:“那是他有了心魔。逼不得已的事。”
“哦。那我也有心魔。还望月老解我心魔,免我堕入魔道。”
他巧言善辩,几句话,堵住了月老的嘴。
月老心想:你不需要心魔,你一出生就是个小魔头!谁还不知道你去魔界耍威风的事!
他也知道,虎父无犬子,云间帝君的儿子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正因如此,他不忍心桃夭受苦。
“云迟,桃夭顽劣,确实该罚。我唤她来,让你——”
月老话没说完,就见云迟掌心玩着一团火,像是要烧那些红线:“月老,你还是快些告诉我,怎么个牵法吧!不然,我就把他它们烧了,看你重新牵。”
“你、你这孽障!”
他气得胸口起伏。
云迟掌心下压,那团火烧断了一根线、两根线、三根线……
月老看得痛心疾:“你跟桃夭的过节,就不能私下处理吗?何苦拿世间情人——”
云迟没耐心听下去,冷声打断了:“少废话!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没把桃夭管好,让她胡作非为,还有理了?”
他掌心火光大盛,脸色又阴沉了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就让世间所有情人为我的怒火陪葬!”
月老:“……”
他不能看着他烧毁所有姻缘线,只能教了他牵红线的方法。
云迟学的认真,还验证了下,给一只猫、一只狗牵了红线,单线头的,透过姻缘镜,能看到猫热情追逐着狗,各种黏人。
他很满意,就给桃夭牵了。
可牵谁呢?
乱点鸳鸯谱,他跟着看戏?
好像那样没什么趣味!
他参与局中呢?
似乎有意思些。
云迟思量了好一会,把线牵给了自己。
在他的心里,桃夭会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而他无动于衷、铁面无情虐回去。
想想就很爽。
他迫不及待地寻去了桃花殿。
殿里处处是桃花,香气弥漫间,桃夭翻了个身,露出比桃花还美的容颜。
他愣了下,心道:用现代流行语来说,就是花瓶!
花瓶女嗅到熟悉的气息,微微睁开眼,俏脸羞红:“阿迟,你怎么在这里?”
她从没对他这么温柔含羞地说过话。
云迟看得有趣,觉得这红线牵得真不错。
“阿迟,你怎么不说话?你是来看我的吗?”
她一句比一句害羞。
云迟坐在床边,看她含羞带怯的样子,觉得她很是美丽。
甚至,美丽的有些刺眼。
他又想烧她的头了。
他还是想破坏她的美丽。
桃夭有不好的预感,忙护住头,身体往后躲:“阿迟,别烧我的头。”
云迟掌心闪烁火苗,似笑非笑:“反正你头长得快,没关系的。”
桃夭听得害怕,赤脚跳下床,还在护着头:“不行!没头,很丑的,我怎么出现在你身边?”
云迟觉得这话挺顺耳:“哦,你想出现在我身边?”
果然是喜欢他了。
这红线的威力厉害了。
桃夭羞怯怯点头:“是啊。我想一直出现在你面前,想你眼里只有我。阿迟,你以后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