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02号房间的床头柜在昏黄的台灯光晕下显得格外清晰。
柜面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只用过的避孕套,透明的材质里装满了粘稠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床单的褶皱隐约可见,背景的床铺微微凌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纠缠。
没有任何人出现在画面中,但这无声的证据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琛的胸口。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热血再次涌上头顶,耳根轰鸣。
病毒在体内狂欢,那股沉甸甸的压抑感被瞬间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几乎要将他吞没的满足感。
照片的每一个细节都像催化剂,点燃了他体内的渴望。
那两只避孕套的形状、液体在灯光下的反光、床单上凌乱的褶痕……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隔壁房间里刚刚发生的事。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放大图片,反复凝视,胸腔里的舒泰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涌来,脊椎仿佛被电流贯穿,酥麻到几乎无法坐稳。
他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
片刻后,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徐经业的文字消息:“朱怡让我问你,今晚她睡哪?”
陈琛盯着这句话,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
黑暗中,他的眼神复杂,羞耻、满足、犹豫交织在一起,但那股病毒带来的强烈舒畅感占据了上风。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拨通了徐经业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一阵轻微的杂音。
紧接着,是一个熟悉却带着异样气息的声音。
是朱怡。
“阿晨?”
她的声音低而柔,带着一丝刚经历过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吐息声透过话筒异常清晰,像是近在耳边。
陈琛想象着她此刻的样子:脸颊潮红,长发散乱,胸膛微微起伏,带着一种混合着羞涩和疲惫的脆弱感。
“是我。”
陈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咽了口唾沫,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我……我刚看到照片了。”他顿了顿,胸口的暖流依旧在涌动,让他忍不住继续说,“我现在……很舒服,真的。特别舒服。”
电话那头,朱怡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轻,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片刻的沉默后,她低声道:“……那就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夹杂着羞涩的疲惫,“我……我就是怕你不舒服,怕……怕这事没用。”
“有用,真的有用。”
陈琛急切地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朱怡,你不知道,刚才看到照片,我……我那股沉甸甸的感觉,真的没了!心跳顺了,胸口也不闷了。医生说得没错,这……这能救我。”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带着点愧疚,“老婆,谢谢你……真的。”
朱怡没有立刻回答。
电话里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依旧带着那种剧烈运动后的余韵。
片刻后,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多了一分坦然:“你没事就好。阿晨,我……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几乎像在自言自语,“虽然……虽然真的很羞人,但我……我能接受。”
陈琛的心猛地一揪,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但他体内的病毒却在这一刻更加兴奋,催促着他继续。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声音低沉却坚定:“朱怡,今晚……你就留在经业那儿吧。别回来了。”
他顿了顿,像是怕她误解,赶紧补充,“我真的没事,特别舒服。你……你不用担心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朱怡的呼吸声变得更轻,但能听出她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终于,她低声道:“好……我听你的。”她的声音里没有抗拒,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那你好好休息,别熬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陈琛应了一声,喉咙有些发紧。他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简单的两个字:“晚安。”
“晚安。”朱怡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随即电话挂断。
陈琛放下手机,重新靠回椅背,黑暗中闭上眼睛。
卧室的寂静再次笼罩了他,但此刻的寂静不再压抑,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宁。
他能感觉到胸口的心跳依然有力,却不再是那种濒死的沉重,而是充满了生命力的节奏。
病毒得到了满足,他整个人像是被卸下了千斤重担,身体和灵魂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中。
窗外,南桥村的夜雾依旧浓稠,悄无声息地漫过屋檐。
远处河道的水声若隐若现,像是在低语着某种无人知晓的秘密。
陈琛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份短暂的平静,知道今晚的“治疗”已经初见成效。
而隔壁房间里,朱怡的选择和牺牲,正在以一种荒诞却真实的方式,延续着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