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只要一天他不在房里,人就要被另一个男人趁虚而入了。
还是名正言顺地趁虚而入。
楚御一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不再想想?”
“没门。”
“好吧。”
楚御还是觉得戎肆直心眼。
看在今日的份上,名分让给他。
其他的,戎肆可就管不着了。
他反正是可以不名正言顺做一些别的事情。
*
虞绾音还在担心他们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话题已经进展到了“共妻”的程度。
她坐在一旁心神不宁。
面前突然递来了一个水囊。
虞绾音顺着水囊看过去,迎上鄯沉隽的目光。
鄯沉隽示意,“这一整日,是不是还没吃东西。”
虞绾音接过来她递的水囊,“吃也吃不下。”
她打开,抿了一口,忽然愣了愣。
口中溢开咸香醇厚的酥奶味道。
鄯沉隽看她的反应,“是不是很好喝?”
她笑着坐下来,“这是西域的奶酥茶,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吃不下,就喝点东西也好。”
鄯沉隽顺势问着,“刚刚不是说戎肆没事?”
虞绾音主要是怕一会儿出事,“就是担心。”
鄯沉隽了然地点头,她对于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听着虞绾音话中含义,“那是你的……”
虞绾音轻声道,“夫婿。”
鄯沉隽恍然笑了,“原来如此。”
“我先前听说你为着那个楚御入营,还以为他是你夫婿。”
虞绾音动了动唇,一时半刻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鄯沉隽思来想去,很快就现了有趣的地方,“那你为着另一个男人赶赴生死大关,你夫婿竟也答应了?”
鄯沉隽的头脑的确转得又快又灵敏,“那为什么北蚩王也要拿楚御威胁你?”
虞绾音又喝了两口奶酥茶,整理自己的措辞和言语。
另一边,贺兰钧远远地骑着马,朝他们这边赶来,“沉隽!”
“单循手底下人闹呢,我这边管不了,你来。”
“你这还管不了?!”鄯沉隽一转头就换了副腔调语气,呵斥贺兰钧一声,“没看见我跟妹妹说话呢?”
贺兰钧走到他们面前下马,多看了虞绾音两眼,他没见过虞绾音。
他上前,伸手就把鄯沉隽拉起来,“这军营里没几个会管事的了。你会管,你去,快。”
鄯沉隽被缠得没有办法。
温声哄了下虞绾音,“乖乖的,等我回来。”
再回过头,鄯沉隽就踹了贺兰钧一脚,“没个眼力见。”
贺兰钧视线从虞绾音身上收回,带着鄯沉隽离开,“那姑娘谁,你喜欢她?”
鄯沉隽也不直说,笑着悠游道,“是啊,我喜欢啊。”
虞绾音耳根微微麻。
大概是许多年没有与阿姊相处,她都快忘了阿姊一直都是这般。
她也不拒绝。
阿姊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她只是喜欢自己罢了。
北蚩大营之处残留的混乱,规整起来已经到了深夜。
北蚩、楚御、戎肆三方兵马在没有清理结束之前谁都没走,事情必须得谈好了才能避免麻烦。
营地重新驻扎。
戎肆还在车内休养。
入夜静谧无声,众人纷纷散开前去休息,只有各个营地值守的将士穿梭在大营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