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循身后副将大喊,“新君号令!我等誓为新君效忠!”
效忠迎合声此起彼伏,在北蚩大营之中声浪阵阵。
胡人突然之间爆,谁都清楚,现在是利用战事为自己谋得前程的最好时机!
火力更加凶猛,混战之中的局势愈演愈烈。
耳边尽是砍杀声。
贺兰钧的队伍被士气大涨的单循手下压制起来,一时间稍显应接不暇。
“狗屁新君你也配?!”贺兰钧现在根本听不得效忠两个字。
效忠一个良心尽失自私自利的君王。
就是笑话。
话落一阵刀风从耳后袭来,贺兰钧俯身躲下,又立刻旋过手中兵器回打,将人重重打至马下!
刚下去一个,四面八方打过来的单循手下又接踵而至。
贺兰钧的将士被单循的兵马群起而攻之,一时间不知是先打单循还是先打闯进来的汉人将士,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手忙脚乱,落了下风。
贺兰钧见状,正要高喊号令,突然间迎面被单循长枪打到胸膛,一口鲜血重创而出!
贺兰钧回刀抵挡,几个来回间,被单循先刺伤战马。
战马马蹄扬起,一声嘶鸣过后,将马背上的人一同甩了出去!
这股凶悍的力量径直破开层层黄沙迷雾。
贺兰钧摔在地上,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身侧紧跟着带过一道冷风。
什么金属兵器朝他挥了过来!
但却不是预想之中的刀刃,取他级,而是一柄刀鞘!
贺兰钧顿了顿,顺着刀鞘上盘踞的浮雕花纹往上看,径直看到了一旁战马上的戎肆。
戎肆垂眸看着他,抬了下手示意,语调冷硬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起。”
贺兰钧快反应过来,顾不上许多,一把抓住戎肆的刀鞘,借力起身。
顺带着用他的刀鞘打向一旁追赶而来的单循手下。
另一侧,鄯沉隽所带兵马一同迅猛地冲进大营。
她冲出黄沙迷雾,正面迎上刚被打下马贺兰钧。
鄯沉隽吹了个哨。
穆戈迅遣了一匹战马,从混战之中赶来。
贺兰钧勒住缰绳,迅翻身上马。
他转头看
着鄯沉隽这副铠甲和身后听从号令的穆戈,伸手擦掉了唇角的血,“你们怎么才来?”
鄯沉隽也不与他多说,扔给他一柄抢来的刀,径直大喊,“贺兰大营将士听令!协助汉人友军,铲除单循逆贼!护我北蚩大营安危!重封将帅,安我邦族!”
贺兰手下大批兵马怔愣一瞬。
在片刻的犹豫之后,现汉人的确只打单循的兵马,众将士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应和!
他们立刻清晰了目标,直冲着单循的兵马打了过去。
新仇加旧怨,一并清算。
人都是自私的,既然单循选择自私地铲除异己,那他们与汉人联手保自己安危又有何不可。
江山和安稳都是自己打出来的。
单循可以趁机自封为王,那他们也可以将他拽下来。
虞绾音出了营地便有戎肆遣来的将士接应。
外面是驻扎好的随时入营协助的备用军,他们远远看见虞绾音出来,便立刻迎上前。
“女君不然先回城中?”
虞绾音回头看着仍然在混战中的北蚩大营,摇了摇头,“我再等等。”
“好。”备用军将手中长枪杵在身侧,目光跟随凝望着北蚩大营的战况。
前方观察大营内信号的探子静静地守着。
倘若里面传来需要补给兵马的信号,他们就立刻出战。
另一边戎肆与楚御分派两侧。
楚御带兵绕到军营后方断后,切断军火供用,占据军火投放用地。
阻拦单循的部下上烽火台。
以至于单循后方军力根本无法供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