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戎肆嗓音仿佛裹了一层沙,他好像病得更重了。
在许久没有与她合房,还整日忌惮着楚御偷妻之后,“除非让我死。”
戎肆调转方向,二话不说准备把人带走。
几乎是同时,另一匹马从后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楚御坐于马背上,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身下的马匹不紧不慢,却步步紧逼,到了他们面前依然没有停下来。
他自知卑劣,甘愿入泥潭,堕深渊。
倘若连疯都不能阻止失去。
那他觉得自己也不再有必要留下。
沉寂安静的压迫感迎面而来,逐渐扩散。
虞绾音紧接着感觉到了来自身后戎肆扩散出来的敌意。
楚御眼底卷着汹涌暗流,语气仍旧温和,他朝虞绾音伸手。
“杳杳,过来。”
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乎相贴。
虞绾音不仅是被两匹马夹在中间,更是两个人。
她左右遮天蔽日,一个比一个气息强势,都在等她的选择。
楚御先出声,“鄯善如今境况,需要先破重围。”
“我带你去找他们,我们会有破解和合力突围之法。”
戎肆看着他,“她想,我可以直接打回鄯善。”
“打回鄯善,说得容易。”楚御想好了万全之策,“北蚩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不日以鄯善围堵威胁,说你敢进一步就灭国鄯善,你如何攻打?”
“软肋若是被人知晓,就该先捏在自己手里,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先去鄯善?”
戎肆垂眸问她,“杳杳说,想如何?”
男人们的话语落在耳中,带着引-诱。
以及他们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独占欲和侵略感。
每一个都严丝合缝地想要将她占全。
虞绾音欲言又止,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被两边包裹揉搓,侵蚀熨帖。
她哽住,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更别提能冷静地思考。
“瞧你,太用力了。”楚御与他们相对而来,他一面责怪戎肆,一面勾住了虞绾音垂在一侧的手指,沿着她的指尖一点点攀爬而上,像是一条蛇将她勾缠住。
“杳杳会不舒服的。”楚御说着,手臂一并握住了她腰身另一侧,“到我这来。”
虞绾音能感觉到腰身上环扣着两只手。
一冷一热,都隔着衣衫剐蹭到了她腰侧肌肤。
不等楚御把她提起来,戎肆又压下。
尾椎酸麻,在他们两人同时用力之时,窜起一股酥意。
“等……”虞绾音话还没说完,不受控制地轻哼出声。
紧接着四下瞬间安静下来。
虞绾音立马咬住唇,遏制住那奇奇怪怪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她身上。
她甚至不敢抬头。
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娘,且和这两人都有过肌肤之亲。
虞绾音能感觉到身上的视线有些如狼似虎,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灼热。
虞绾音腰身软。
而他们又因为对方也听到了这声音,戒备非常。
他们近乎是同时抬眼,看向对方的眼底都带着莫测的攻击性。
但这种攻击性在虞绾音身上却是另一种被两面夹击的感触。
距离太近了。
“你们……”虞绾音手忙脚乱地扯下身上的两只手,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们先放我下去。”
这回倒是谁也不愿意放她下去了。
很奇怪又说不清楚的感觉。
若是她选择其中一个,另一个就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