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重新回到马车之中,他扯开她身上的斗篷,却没有舍得解开自己披在她身上的衣衫。
想要在虞绾音身上各处都留下他的气息。
让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才好。
楚御手臂缓缓收紧,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隔着衣物滑过她的肩胛脊背。
又让沾染着檀木清香的衣衫与她最为亲密的触
碰相贴。
脱离了戎肆,楚御能够背着他放肆地拥有。
虽然手段不是很清白。
但戎肆的手段也不见得有多正统。
楚御想起那日船上,深夜之中他听到的模模糊糊哀鸣。
像极了她不胜床事的啼哭。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梦中念想深重而生出的幻觉。
如今看来,怕是真的,她被另一个男人,在床笫之间折磨得哭吟。
央求。
他床笫间都鲜少粗重对待的人,被那样不知技巧的蛮横欺负。
杳杳定是难以承受。
戎肆哪里配。
山间粗野猛兽如何敢那般撕咬他仔细娇养的花。
不过说起来,楚御自己都没有听过虞绾音在他身下,出那样哀婉绵软的音调。
她从前鲜少出声,除非被深深浅浅,摸不着规律的进犯技巧弄哭。
所以,他最知道该怎么让杳杳快乐的哭。
可戎肆不是。
戎肆是直接把她弄出音调,不论她说什么都没用的境况下,让她紧绷失控。
可怜的杳杳。
楚御想,杳杳这样的性子应当不会觉得,戎肆那样的粗暴更快乐。
不过是也没关系。
等待他的途中喜欢上了旁人,他得讨回来。
倘若当真如此,他会把杳杳带进他们的屋子。
带进他们的床笫之间。
捆住身子,蒙住眼睛。
让杳杳好好猜一猜,身上的人是谁。
猜错了要罚,猜对了要奖。
但谁说惩罚和奖励不能是一件事。
他们的时候还长,他总能把杳杳弄得再也感受不到另一个男人给她的快乐为止。
楚御越来越阴暗的想法隐匿在心底,一点点膨胀。
虞绾音被他按得有了些意识,气息微乱,但头脑依然是昏昏沉沉,无法完全睁开眼睛。
楚御察觉到后,不慌不忙地低头蹭过她鬓边碎,“别怕。”
“我带你回家。”
虞绾音只听到了“回家”两个字,就又睡了过去。
“杳杳想去哪,我都能带你去。”
“杳杳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不需要另一个男人在。
不过好在戎肆已经死了。
他再也不会来跟他抢杳杳了。
浩荡恢弘的车马队伍在城外隐秘山林之间排布开,不仔细看轻易便能将这些车马与山林视为一物。
随着楚御马车行进出城,悄无声息一个一个从密林之中显现出来。
逐渐形成一个庞大而浩荡的队伍。
仿佛生长在密林中一条一条盘踞蛰伏的蛇,在时机来临之际悄然出动。
车辙声伴随着深林草丛被碾压而过的声响,令人头皮麻。
虞绾音毕竟还睡着,马车进程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