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受你胁迫,进你的营帐。”
“与我一起,踏平那些你不喜欢的地方,占地为主,回到西域。你想要的,你想去哪……”
“这是你想要的。”虞绾音打断他,“君上不要把自己的欲望,也加注在我身上。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想要。”
“好让你做的一切都万分合理,事出有因。”
“你只不过是在征伐的途中,刚好有一个也想要得到的猎物。”
“所以你一并将我劫了过来,把欺骗说成好处。”
“你该不会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北蚩君上为我开出了条件。”
“可是我又跟你脚下踏平的领土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你的战利品。”
“是你靠劫掠欺骗赢来的成就。”虞绾音在越来越大的火势中问他,“否则,你敢告诉我,我家人到底在哪吗?”
屋外有人注意到了营帐内的火势,赶到营帐口询问,“君上。”
北蚩王任由足下火舌肆意蔓延,朝大火中央的人走了过去,“我知道你心有不满。”
虞绾音看着他,“那你就该滚远一点。”
他忽而笑了,“虞绾音,本王许你闹,随你如何想。”
“但你要知道,你已经身在我的手里。”
他游刃有余地停在她面前,“本王身边,还没有磨不平的性子。”
“本王这么多年,也一向是求而必得。”
她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气又如何。
征服与掠夺,自然会招来怨气。
他认为,气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不论再怎么说,她想要的早就流露在纸笔之间。
都是他能给她。
气总有能消的一天,重要的是拥有。
就像是他征战的土地,有民怨那又如何。
日子久了,总有平息的一天。
只要他碾平,征服。
就有日后。
火势顺着绒毯,爬上了一旁的营帐帘幕。
入眼是一片烈焰灼烧,甚至有火苗燎到了虞绾音的素色裙摆。
但她就像是看不见一般,一言不,纹丝不动。
北蚩王走上前,“先跟我出去。”
虞绾音撤开一步,而她身后就是已经被烧着的营帐支梁,摇摇欲坠。
她或许知道,也或许已经不在意自己到底身处于什么环境之中。
她有些神魂俱碎的抽离与恍惚。
北蚩王几步径直上前,正欲将人拦腰抱起。
突然一道利风刮过,混合着灼热的星火味道。
他反应过来,迅躲开,却慢了一步,被虞绾音手中簪刺入胸膛!
看她原本的方向,应当是他的脖子。
她想他死。
北蚩王凝眉,虞绾音簪更深一寸。
连她都能听到那力气钝入血肉的声音。
但她表情依然是麻木的。
屋外亲随顾不得北蚩王应允,从外面看见火势,忙不迭地闯进营帐,“君上!”
他看见虞绾音的动作,立马拔出长刀,“放肆!”
北蚩王嗓音深沉,“退下。”
就在亲随纠结要不要上前之时,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兵马闯入营地的呼喝声!
吵闹与喧嚣随着军火爆裂的声响一同席卷而来。
另一个兵将从外面冲了进来,“君上,有人打进来了!”
北蚩王不得不扯开虞绾音,将她双手反剪,禁锢在身前,“想杀我可以,除非你永远都不想知道你阿姊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