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公想要去哪,他们轮值将士无权干涉,只需要替主公守好营地即可。
时至深夜,城外雾气弥漫,四下一片白茫茫地看不清光影。
有些阴云从天边翻滚而来,夹杂着潮湿的水汽。
戎肆身上大氅宽厚沉重,将两人完全包裹在其中。
除此之外,两人身上依然是衣衫完整,戎肆将她裹得严实。
唯有静谧不知处,有些悄然的暗流涌动。
深山无人境,虞绾音扯着他的衣摆,“快,太快了。”
戎肆低头抵在她耳边,粗声粗气道,“我教你骑的应当比这快多了。”
“杳杳怎么学的?”戎肆声压极低,虞绾音有些呼吸不畅。
未等她说话,戎肆便深沉地自言自语道,“哦,杳杳学骑马,都学着逃跑用了是吗?”
“学着躲我用了是吗?”
“那以后我们这样骑。”
虞绾音耳骨酥软,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不是喜欢跑吗。”
戎肆突然重重地抽了一下马,
马儿猛地扬蹄,就听到怀中如玉一般的人儿惊叫一声。
“还跑吗?”
戎肆扣着她腰腹按紧。
静谧山林中马蹄声笃笃,极富节奏地鞭挞而过城中草地。
她双腿收紧,却也根本收不起来,被身下马鞍架着。
玉石马鞍之上被他绑了个干净的绒毯。
而身后就是他。
戎肆故意挑着颠簸陡峭之处,一路快马加鞭冲了出去。
马蹄颠簸。
而每一下颠簸都狠狠地将人撞出,又把她拉回。
虞绾音压不住腔调,气息混乱地咬着他身上的大氅。
垂在两侧的腿夹紧了马肚,又好像是在催促它快一些。
因而度越来越快,颠簸也越来越狠。
戎肆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是不是要下雨了?”
虞绾音气息声很快就变成了绵延不绝地哭腔。
直到等他们到了一座森林小屋之处,马蹄停下后,果然下雨了。
潺潺雨水顺着马鞍坠了下来。
两条骨肉匀亭的腿绷紧,兴许是被这山路吓得时不时地轻颤。
被戎肆一把抱下来,抱进他早早就遣人收拾好的小木屋里。
他早就知道军营放不开。
这是他们前一日行军,收拾出来的木屋。
他回来之前就叫人又收拾了一遍。
炉火已经燃了半宿,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
那冰润之人置身于暖巢之中,美人空洞失焦的剪水眸子才慢慢回神。
即便是如此,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再度与她共衾,“以后再不打招呼就走试试看。”
虞绾音惊得想躲,被他压下。
戎肆还压着气性,“你到底有什么不能与我说的?”
“你什么都不与我说,虞绾音。”
虞绾音被他拥有得完全,无助地呢喃出不成语调的音节,“太多……”
他根本不听,“还差得远杳杳。”
“告诉我,想回什么家?”
“想回家老子送你回啊。”
“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
“你这张嘴,也就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最老实。”
他们进屋之后,屋外的雨势淅淅沥沥地一点点下大,逐渐磅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