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还是浅尝辄止而过的铃兰香。
像是猛虎嚼了一口铃兰花。
喉结滚动,将花瓣嚼碎捻烂在口中。
虞绾音见他不动,战战兢兢地想要从他怀里爬出去。
不行她还是准备不好,他太吓人了。
他在这种事情上太可怕了。
能吃人一样。
虞绾音不想被这头猛兽嚼烂身子,碾坏骨头。
她慌不择路地想下去,不等双脚沾地,就被拦腰一个猛子抱了起来。
这种还没碰到地面又被抱走的失控感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无法自控容易让人心生不安。
他脚步也很快,三两步就走到了榻边一并将她放下。
虞绾音想要有所动作,就被遮天蔽日的身形压住了去路和视线。
她按住他的肩膀,“我,我还想等……”
但是按不住。
他还是欺压靠近,简单两个字,“知道。”
知道。
他知道什么了。
红帐落下,他听起来像是在哄她,“不进去。”
但没起到哄人的作用,帐子内传来凄凄切切的呜咽声,“你欺负人。”
“这样也算欺负?”
一声“算”混合着略略扬高的惊叫回荡在石室中。
惊叫过后,她听到自己奇怪的声音,就不愿意出声了。
但奈何压不住断断续续的嘤咛。
戎肆觉怀里的人娇气得厉害,气息粗沉地纠正,“杳杳,我是你夫婿。”
“这不是欺负。”
他不甘心,“在楚御面前,你也说他欺负你吗。”
虞绾音霎时间头皮麻。
这种时候甚至不敢想起楚御。
楚御是另一种可怕,带着独占和偏执。
在别的男人怀里想到他,就会有种被绞死的战栗感。
所以她绷得很紧。
仿佛四下有无形的双眼,窥探着她背弃他的一举一动。
而后趁她不备再悄无声息地把她拖走,关在只能见到他的屋子里。
慢慢折磨。
消停过后,虞绾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伏在榻间,动都难动一下。
心跳失,剧烈的冲撞着她的胸腔。
像是要跳出来也像是过于激烈要坏掉。
心跳再快一些,她就能直接晕过去。
毕竟经历过。
戎肆这次有了些经验,备好的手帕先擦掉她额间薄汗,从脸颊到脖颈。
而后草草地裹上一件衣衫,将人抱进浴房。
浴房是常年不歇的温泉池。
一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
戎肆将她裹着的衣衫扯开,把人放在温泉池子里清理。
虞绾音被他弄开的时候,打了个颤。
一脚踩在了他手臂上。
戎肆由着她踩,反正她踩不动。
自己专心致志地继续手上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