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虞绾音躲在他颈窝,就这般近距离地看着他喉结滚动的动作。
他喉结凸显,滚动起来格外惹人注意。
像是什么恶虎饿狠的反应。
虞绾音紧张得呼吸有些急促。
偏巧一下一下如同羽毛一般吹拂在他的喉结上。
戎肆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松手。
段婶与他说。
人病着也不能吓。
吓也容易加重病情。
为了日后能吃个够,还是不得不忍下来。
他别开头,看向屋里某处沉默片刻,起身下床。
她的确不能就穿成这样在屋子里晃。
片刻后,虞绾音看他翻出一些新的衣物和寝裙,折返回来放到她面前,“要穿穿干净的。”
虞绾音在原地坐了一会儿。
戎肆抬眼,现她盯着自己也不敢换衣服才反应过来。
他站起身往外走。
现在,他也不能看着她换。
迟早忍不住。
虞绾音看他出了门,石门落下,他的确不会卷土重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拿起新的衣物,这些好像都是数月前他带她下山采买,做好的衣物。
虞绾音将四下纱帐都落好,慢吞吞地换上。
连心衣也换了下来。
的确怕伤口蹭到衣物上,她更换衣物的动作也小心了一些。
到底是寝
裙,也不拘许多。
虞绾音换上就拨开了膝盖伤口处的裙子,将伤处晾在外面。
她刚刚系上绳带,石门又被再次打开。
戎肆走进来看见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红纱帐之中,连影子都透着朦胧柔婉,那秾艳面容遮出了迤逦之感。
他垂眸,“换好了?”
虞绾音拘谨地回,“好了。”
戎肆也没有多说话,掀开了纱帐一角去取她换下来的衣物。
好巧不巧,掀开纱帐,正好看见虞绾音显露在外面的双腿。
就踩在帐子口。
虞绾音也没想到他会过来掀帐子拿她换下来的衣服,见状蜷起双腿。
那白得晃眼的光景又在眨眼间消失在男人视线里。
戎肆伸手捡起她换下来的衣物,又放下了纱帐,转身出门。
这诡异的僵持感在屋子里停留片刻,也很快就消失。
虞绾音在纱帐中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自己舒服的位置躺下。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虞绾音半梦半醒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衣服倒是都换下来被收走了,那……都是谁洗的?!
几乎是想到这个,虞绾音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头顶的床幔纱帐,一时间困意全无。
这寨子里都是男人。
寥寥的几个女孩子,寨子里的人看起来没打算让她们干粗活。
青颂如今还是得时常卧床静养,起来走动都少见。
段婶要忙着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的寻医问药。
所以她的衣服是……?!
虞绾音撑着身子起来,这会儿天色大亮,寨子外面人来人往,忙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她出门,匪兵看见她就打了声招呼,顺带着告诉她,“段婶一大早带着阿筝去上山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