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粗粝的手指撇掉她眼尾濡湿,触碰到她脸颊时,才现不对劲。
他蹙眉,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掌心霎时传来滚烫的温度。
戎肆蹙眉,起身抽离。
这般离开的举动,让婚床上的人嘤咛一声。
如泣如诉。
不止额头,她浑身上下都烫得厉害。
虞绾音半梦半醒间被人套上衣物,离开了那满室旖旎的屋子。
她不知道她又被人抱到哪里去了,但是很快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段婶在骂人,骂得什么,骂的谁她没听清。
但是那人没有还嘴,闷声听着。
骂完之后开始询问病前的事情。
“昨晚几次,怎么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那人顿了顿,“一次。”
段婶眼皮跳了一下,“一次就……”
准确的说,她只受住了一次。
第二次开始没多久就昏过去了。
醒来就一直哭闹,说她不行了,说她要死了。
整个人气息一抽一抽,差点背过气。
戎肆知道她体弱,狠话虽然放出去,但也不能真把人折腾坏。
就没再继续。
何况他本想打持久战,第一回就是适应和习惯,没拖太久。
他也没有正经力。
谁成想这样也不行。
段婶还以为他是禽兽了一晚上。
乍一听这情况,沉默片刻,继续训斥了他一番,“既知道人身子弱,你就不该这般蛮横。”
戎肆垂眸领训。
虞绾音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只温凉的手贴在她脸颊上,她顿时就委屈了起来。
这像是他手上的温度,她记得楚御对她很是温柔,从不曾像昨晚那般。
不会把她弄昏了,再弄醒。
不会把她弄得要死要活,喘不上气来都不肯放过她。
他说慢压根也不慢啊。
她昨晚眼前光影甚至都是残影。
快到人都要被撞出去,却又被拉回来。
怎么躲都能被追上,被迫承受他,沾满他的温度。
人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她稀里糊涂呢喃了一声,“相爷……”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只手不是相爷的,是段婶。
段婶沉默了片刻,柔声安抚,“乖乖别怕,没事。”
戎肆看着那昏睡中的人。
刚从他的床上下来,喊得却是另一个男人。
他蹙眉。
但跟病中的人计较这个很没意思。
只能跟另一个男人计较。
楚御又如何,他怎么记得头一晚楚御也把人弄病了。
楚御跟她第二回,她也病了。
楚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有多会伺候人。
戎肆就不信,他伺候人能不如那个奸佞。
虞绾音不知又昏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