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看自己的伤口,“小贱人,敬酒不吃吃……”
虞绾音挣脱开,簪立马对准了自己的颈间,“所以你们将领的确不知道你擅闯是不是?”
她头和衣衫都在拉扯间变得散乱,一缕碎挂在她嫣红唇间,却看得人平添兽-欲。
副将见她此举,不得不顿住。
人要是真死了,他还是不好交代。
他抬手示意,“别激动……”
虞绾音紧紧盯着他,“你避着你们将领私闯他的车马,做这等事,必然是他没有应允。”
她反应很快,“不然你们一开始就一起进来了。”
“你不让我们出声,是你怕我们出声,被他知道!”
副将脸色变得难看,笑也笑不出来。
他自以为瞒天过海,她一个关在车里的俘虏,怎么看出来的。
虞绾音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测,但看他的反应是自己猜对了。
她警告着,“你现在,立马出去!离开这里!”
“不然我就叫人,让你们将领知道你违反军令。”
她虽然不懂胡人的军令是如何的。
但中原自古以来违反军令,都会被处以极刑。
副将死死地盯着她,要说出去他怎么可能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他统领上千兵马的将帅,被一个女子吓退,说出去他都嫌丢人。
虞绾音厉声催促,“出去!”
她的声音俨然大了许多。
副将咬了咬后槽牙,沉吟片刻后还是笑了,“好,我出去。”
他作势起身。
虞绾音紧盯着他的身影,看到他起身往外走。
然而,就在她刚要松一口气时,男人蓦的回身,一掌要往她颈侧劈。
看架势是要将她打晕。
虞绾音忙不迭躲开,扬声喊人。
“救”字刚出口就被男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拦了回来!
马车外队伍已经行进了一段路程,驾车的小兵也不知里面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安静。
此番异样惹得他时不时回头偷看着车马的动静。
前面气氛同样异样。
启程后,阿筝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侧时不时传来些尖锐的审视。
这审视与先前的不同。
隐隐带了凶险和肃杀。
阿筝记得这个将领的亲信刚才脱离了队伍,队伍启程也不见他回来。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离开跟她有关。
但这里距离戎肆的营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若是他们刚刚顺着她走的近路应当很快就到了,可惜还是被胡人看出来异样。
现在是越往前走离他们越远。
怕只怕,还没找到戎肆营地,他们就要现她了。
阿筝轻轻咬唇,眼下心思已然不在引路上。
天色愈暗,山风愈凉。
冷不丁吹过来一阵,卷起地上枯枝败叶出破败的吱嘎声响。
尘土迎面而来,像是一柄柄细小地利刃刮得人前行艰难。
队伍度不得不放慢。
一片漆黑的前路,忽然传来了马蹄声。
胡人将领眯起眼睛定睛看过去,果然看到是他派遣出去的
随从回来了。
他视线在自己回来报信的随从和一旁那个小萝卜头身上。
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腰刀。
只要确定了这个小萝卜头真的给他们引到了错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