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被他捏住手腕,捏得消了声。
那诡异的阴暗潮湿感缠了上来,她知道眼下他应该是极其不好说话的时候。
再拒绝他就该问,“为什么要
拒绝我呢?”
“为什么不愿意帮我换药。”
“杳杳是不是想走……”
虞绾音压下那熟悉的恐惧接过药瓶,帮他换药。
这段时间调养,楚御的伤势好了大半,约么还有两日能掉痂。
情况应当算是稳定。
虞绾音专心致志地涂药,不成想涂到一半,楚御低头靠近了些,“杳杳为什么不说话了?”
“是很不想给我换药吗?”
这轻柔又阴森的言辞让虞绾音生生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怕分心。”
楚御思量着她这话中的真假,“可是你好像不愿意碰我。”
他的手毫无预兆地缠上了她的腰,虞绾音脊背僵直。
他沉吟着,“也不太喜欢被我碰。”
“不是。”虞绾音慌忙解释,“你的伤……”
“快好了。”
虞绾音就知道今晚这个药涂起来没那么容易。
深夜马车内的灯盏熄灭,药瓶掉在了地上。
她被捂住嘴巴,压在榻间。
外面都是人,她甚至能听见他们来往的脚步声。
虞绾音“唔唔”两声,想推开被他压着手腕按在耳侧。
黑暗中,他伏在她耳边,又露出了令人胆寒的面目,“我轻一点。”
“杳杳也不要出声。”
“不过无妨,若是谁听到了杳杳的声音……”
“我杀掉他就好了,别怕。”
虞绾音被他言辞激得肌肤战栗,在怕被现的惶恐中更加紧绷。
很快又被抚平打开。
将她的紧绷一点点研磨揉散。
这一夜连马车外的值守侍卫都没有现异常。
楚御箍紧她,天色将明时,还是遵循以往的习惯睁开了眼睛。
他清醒过后,低头看她沉静的睡颜,眼底光芒忽明忽暗。
而后轻吻过她的额头,更衣起身。
楚御在床榻边坐了很久。
还是拿出来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她姨娘送来的信件和信物。
放在了床头桌上。
若是不日,他当真战殒,无法迁都守国,那她还有处可去。
他的死侍会完全听命于她,送她去任何地方。
楚御计算好了她的所有后路。
*
胡人将边关城池一座一座占领,大摇大摆地在城中巡视地界,入主地方州郡府邸。
命令州郡官员亲自伺候他们。
为的男人一身异族武士衣装,面容异域,瞳孔深蓝。
正直壮年,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成熟男人的威严。
坐于王位之上不怒自威。
屋外一个刚刚反叛的中原将士跑进来,谄媚道,“君上,又得了新消息!”
他抬眼,那将士立马回禀道,“姜王如今启程迁都,我们已经在清古坡埋伏好了。”
“埋伏归埋伏,不是说,那个新相楚御有几分手段。”
将士露出几分贼笑,“新消息便是,楚御安排了他夫人一条密道。”
“若是我们先擒住了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