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面,都非常不利于他掌控局势。
朝越不能跟虞绾音说太多,但虞绾音也能听明白。
可能牵扯到很多政事。
朝越提及,“卑职不敢擅作主张,还得夫人做主该如何处置您的妹妹。”
虞绾音与朝越对视良久。
四周落针可闻,每一分每一秒对虞荷月来说都是煎熬。
虞荷月始终忘不掉昨晚长剑刺到她喉间的冰凉与尖锐。
在她喉间划出一道血痕,被朝越挡下。
那是死亡的恐惧最为剧烈的时候。
虞绾音无奈,“送她回虞府,相爷问起来……”
虞绾音顿了一下,“就说是我授意。”
“多谢阿姊!”虞荷月忙不迭地叩谢恩,“阿姊大恩大德,荷月……”
“好了,送她走吧。”虞绾音不爱听这些虚言,只是如果虞荷月出事,虞晟和聂氏肯定要找她,麻烦的还是她自己。
何况在虞府中,虞荷月算是没怎么对她做过不妥之事的人。
朝越答应着,将虞荷月带走,“是。”
虞府对于虞荷月突然回来很是意外。
聂氏缠着虞荷月追问,“你怎的回来了,昨日不是说……”
“不要再提昨日了,阿母你不知道要不是阿姊,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一向是听话温顺的虞荷月经受刺激过后,便再也无法乖顺,“我不明白为何非要我去做妾室。”
聂氏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懂……”
“我一直听阿母的话,我有何不懂的,我只知道我费尽心思,丢下脸面,却差点横死堂前!”
“谁让你横死了?相爷岂敢杀你,何况你又没有做什么错事。”
“相爷他是个疯子,我再也不要去相府,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去相府。”虞荷月捂住耳朵,躲在床榻角落里,愣是不肯再听聂氏说一句话。
聂氏急得团团转,“不去相府,你难道想要做北蚩莽汉人尽可夫的姬妾吗?”
没有用,虞荷月心下对相府的恐惧早就胜过一切。
不论聂氏如何说她都无动于衷。
聂氏气冲冲地从虞荷月房里出来。
碰上从宫中回来的虞劭。
虞劭吊儿郎当地问,“谁气阿母了?”
“还不是你阿姊。”
虞劭一听是虞荷月,不屑一顾地扯了扯唇角。
聂氏不与虞劭隐瞒,一向是把儿子当未来家主养,此番也就将事情来龙去脉与他说。
虞劭听个乐子,也不理解聂氏着急在哪,起身扔下一句,“她还不如虞绾音有用,跟个废物一样。”
“阿母若是有事尽管跟我说,我肯定能帮你办到,近来在王宫我可认识不少人。”
聂氏附和道,“真是白生她了。”
昨日她以为事情能成,那他们就不用担心日后了,不成想这个不争气的就这样被人撵了回来。
指不定相爷要杀她这回事,是虞绾音怎么诓骗她说的。
聂氏写了一封拜帖托虞晟的随侍送去相府,千叮咛万嘱咐是送去给相爷。
不能给虞绾音。
哪怕不说虞荷月的事,就是拉近关系都好。
小厮前去相府扑了空,楚御邻近傍晚还没有回府。
台阁的大火还没有扑灭,连带着周围旺盛的草木烧起来没完没了。
刚扑灭一点,那边火星子吹过去又燃了起来。
前去清查的人跟楚御和姜王禀报,“律例章程先起的火,火势最大。”
“除此之外主要是民曹的东西,关于罪籍、奴籍、民籍、官籍损失很大。”
“日后怕是需要补。”
姜王皱着眉思索,“民曹的东西很重要吗?”
臣下噤声,不得不看向楚御。
楚御眉头紧锁,“重要。”
姜王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没了,本王就不是王了?不可能。”
楚御看了他一眼,并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