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一点冷敷的方子,叫人在冰荷包里面放上丹参冰片带过来。
医女退下,楚御才问,“怎么好端端地滑了脚。”
虞绾音眼帘低垂,撒谎不免心虚,“许是今日有点累了,一时走神。”
下面人很快将并备好的冰荷包拿过来。
虞绾音正要伸手,被楚御拦在半路,楚御打理着手里的荷包,掌心覆了上去。
冰润凉意贴上她微红的足踝时,虞绾音身子瑟缩了一下。
她本能地蜷起膝盖,却被男人大手不容抗拒地捏住,拖到了他的掌心之下,按住。
这动作带了几分强势。
他同时问着,“可我瞧着,夫人好像是看见谁才走了神。”
楚御抬起眼皮,打量着她的神色,“看见谁了?”
虞绾音心里咯噔一下。
足踝处的冰凉顺着筋脉传入肺腑,她清楚这会儿既然他已经起疑,那撒谎是极不聪明的选择。
越是说没有,他问得就越多。
虞绾音断断续续地回,“瞧见了……刚才那个马夫。”
楚御话语间多了循循善诱的危险性,“瞧他做什么?”
虞绾音唇线绷直,“瞧他……好看。”
屋内静默一瞬,仿佛空气都跟着凝固起来。
虞绾音心如擂鼓,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直到楚御忽然低笑出声,宽厚手掌顺着她足踝往上,捏住她小腿突然施力!
硬是把她整个人都拖到了他面前。
虞绾音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拖过去时险些撞上他的鼻尖。
楚御仍是笑着,问的却是,“有多好看?”
他那张清俊面容就在她眼前,距离近得连他面颊绒毛都看得清楚。
虞绾音微微后挪,试图拉开距离,说话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结巴,“跟相爷比起来,也不是很好看了。”
楚御的手又退到了她足踝间,轻轻按压,很是缭绕地一声,“哦。”
他并不相信。
虞绾音唇瓣轻抿。
按道理,被他这样按着,应该是舒服的。
可是虞绾音却觉得眼下的楚御褪去温润表象,更加像是蛇蝎,从她足踝处开始缠着她。
尾端冰凉酥麻,膝盖想要蜷起却无法收紧。
新婚夜那晚要被他绞死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那人看起来太粗鲁。”虞绾音主动缓和,手轻轻搭在他膝盖上,“我就是多看了两眼,也没别的意思。”
楚御唇角扬起,“可是我现在想杀了他呢。”
虞绾音哽住,“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新婚三日就传出,相府马夫因我受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下人。”
楚御将她锁在自己的视线之中,阴恻恻地询问,“那怎么办呢?”
他的压近,让虞绾音肩头瑟缩了一下。
即便他并没有触碰她许多,但他那无法忽略的压迫感,让虞绾音觉得仿佛被那蛇身缠得更多了一点。
此时近黄昏,他们进来时天色稍亮,屋内没有点灯。
这会儿视线已然变得模糊昏暗。
凉意从足踝处蔓延至四肢百骸,衣裙散落。
直到他打开她的身体,虞绾音才无措地唤了一声,“相爷。”
“答错了。”
迎接她的是被惩罚欺进。
细碎的呜咽混合着断断续续的“夫君”回荡在红帐里。
她攥紧他的肩头,一阵期期艾艾。
他还是问她,“杳杳告诉我,有多好看?”
他话语间有种说不出的阴森鬼魅,“有你现在好看吗?”
“还看吗?”
他嗓音如同清泉,却凌冽至极,“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