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听着听着皱起了眉,他打断了夏初。
“等等,你说毁灭世界的不是林森野,又改变身份加入联盟,”他的语变慢,语气变重,“你怀疑毁灭世界的是我们?”
夏初咳了两声,狡辩道:“我没有说这种话。”
白蓁怒视夏初:“你就是怀疑!怪不得你这么久不敢去见老师。魏姐还帮你说话,你真是……真是……”
说到最后,给他说难过了。
夏初正襟危坐:“我没有说这种话。”
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心虚。
白蓁气得拍了下桌子,还想说什么。张书禹说:“这位先生,请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白蓁立马调转枪口:“我在和李说话,你插什么嘴?”
还没等夏初反应过来,两人已经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
吵起来了。
他们吵起来了。
夏初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你们吵起来了?
想要解释的是你们,解释了怎么又不开心。
两边唇枪舌战,一个骂假正经,一个骂盛气凌人。张书禹没有辛知许和林森野晋级的快,对联盟内部事务知之甚少,能参与这件事多亏认识了夏初。但辛知许知道的多,她也加入了战斗,和白蓁菜鸡互啄,有来有回。
纪少恒适时站起身打圆场:“各位,消消气,我们来这可不是为了吵架的。闹成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而且,在这打起来,不占优势的可是你们。”他意有所指的补充。
白鹭瑶趁机挽住夏初的胳膊,撒娇道:“李才不会同意,对吧?”
夏初没推开她。白鹭瑶的外貌只有十五、六岁,她长得好看又年轻,浅金色的头像缎子,让人想摸一摸。她做这种动作刚好,俏皮却不任性。夏初自己也有个妹妹,自然对她宽容得多。
夏初通情达理:“你们想打架,我就先走了,地方让给你们,我还有别的事。”
下午还有个会呢。
白鹭瑶又拽了拽白蓁,劝道:“好啦,哥哥,你别忘了,李已经带着我们的信物离开了,说明她不觉得是我们毁灭的世界。”
她看向夏初,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夏初说:“是,我觉得,你们不会毁灭世界,加上身份碰巧被莫忘现,干脆就离开了。”
白蓁偏头嘟囔:“真够干脆的。”
夏初继续:“后面有一段时间,我暂时没有调查的方向,那段时间,我的真实身份和’爱丽丝‘这个身份先后被你们现。大概就是这样。”
她说完便不再开口,似乎已经解释完了。
沉默许久的辛知许说:“这么说,你其实没有和我们解释的必要。”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边停止了对你的调查吧。”
夏初回道:“停止调查的事我确实知道,不过,解释是因为,我们未来还有合作的可能,一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合作?”白蓁问。
夏初挑眉,反问道:“魏临溪没跟你们说?”
白鹭瑶笑眯眯的接话:“说啦说啦。魏姐跟我们说啦。我们过两天说不准又见面了。”
魏临溪没有将和86分局合作的事大范围传播,但白鹭瑶和白蓁作为他们的弟子,消息总比别人灵通。
白蓁有所明悟,心情转好。他笃定地说:“你怀疑毁灭世界的是他们。”
夏初面不改色:“我没有说这种话。”
白蓁不说话,笑了一下。
张书禹皱着眉,说:“我们不可能干这种事。”
第二次争吵刚有苗头,纪少恒便横插进来。他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坐得大刀阔斧。他打圆场道:“哎,准确的说,她怀疑的是总部吧?这个怀疑,我倒觉得比较合理。”
他摆手:“我早就说过,在这点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没什么好起冲突的。”
白鹭瑶也退了一步,说:“我哥哥性子直,说话冲,各位不好意思,我先道歉。”
“不过,你们的总部确实是不干好事。”
没有再吵起来,也没有人继续提问。夏初很满意,觉得这场饭局已经成功了一半。她说:“情况就是这样。没别的事我们就点菜?”
“等一下,”林森野说,“’独立视界会‘是怎么回事?”
纪少恒坐直了一些。
林森野又问:“还有,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夏初想起陶子轩非要装个大的,无语凝噎。
“独立视界会是我……”她斟酌一下语言,“朋友的组织,他确实帮了我很多,但我干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
“至于我的身份,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