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丝帕蒙住眼的小怜呼吸一滞,语气满是迷茫,“姐姐在做什么?”
楚离点燃手里的蜡烛,说得煞有其事,“你这样躺着,我怕等会烛光晃得你眼睛疼啊。”
小怜似乎接受了这个说辞,没有继续追问,可他的手在身侧蜷起,分明还是有些抗拒。
楚离嘱咐完他,却没急着给他滴蜡,而是取出一根白玉簪,靠近他被蒙住的双眼,故意问他:“你看,我手上这根黑色簪好看吗?”
小怜抿了抿唇,“姐姐,我看不清。”
楚离又拿了几样饰再三试探,确定他是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之后,才满意地收回那些物件,伸手把他褪至腰间的衣服又稍微往下拽了拽,直到露出两道浅浅的人鱼线,才满意地收手。
少年喉结轻滑,手握成拳紧贴腰侧,小腹肉眼可见地绷紧了,“姐姐不是应该给我滴蜡么,怎么又要扯我衣服?”
“躺好别动。”楚离大致比划着他的胯宽,没再说什么。
竹榻因她的动作而轻响,衣料互相摩擦出窸窣声。
这番动静只令少年更加不安。
他在忍耐片刻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违背楚离的嘱托,抬起脑袋试图朝前看去,却被楚离一手蒙上眼。
楚离不悦地轻斥道:“不是让你躺好吗,你自作主张乱动什么?”
她的手掌隔着险些掉落的丝帕,挡在他眼前。
而她的身子不偏不倚,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姬无雁:我连鸣蛇都骑过,我还怕一只鹤?
楚离:那你蛇呢?
姬无雁:……在充灵力。
#鸣蛇,每个反派都该有的终极座驾
#有灵力日行千里,没灵力寸步难行
【注1】出自百度百科词条“鸣蛇”。
「鸣蛇,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据《山海经》记载:鸣蛇大体如蛇,但有四翼,磐磐之音。」
——
女主,一个白天骑鹤,晚上骑雁的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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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作画
说是跨坐,却也不准确。
楚离分开双膝跪在少年大腿两侧,身体屈向前方,一只手按在他眼前,另一只手还托着那支燃烧的蜡烛。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练瑜伽,全凭着核心力量支撑住悬空的腰腹,保证身体不会接触到他的腿,以防引起他的怀疑。
此时,楚离的视线直直落在少年身上。
他的胸腹好像一幅在她面前展开的雪景图,而她手里的蜡烛便是那支画笔。
然而,在这个姿势下,楚离还没法提笔作画。
更不妙的是,因为俯身之故,她的丝不可避免滑下肩头,垂落在少年的胸膛,还随着她呼吸的节奏,轻扫过少年胸前。
……
……
楚离捏着下巴盘算,下回得融掉几根蜡烛,加点红色染料重新捏成形状,这样她想滴出多少朵梅花都不是问题。
这幅雪中梅总算大功告成,楚离吹灭蜡烛,伸手召来预先在热水中打湿的白色丝帕。
她对自己的画作十分满意,着手拭去蜡痕时,甚至还有些依依不舍。
此刻,身下的少年却从唇瓣中逸出一声干涩的“渴”。
因他被覆住双目,楚离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却能看出他努力仰起下巴,嘴唇张合,像极了离水就难以呼吸的鱼。
少年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只手还茫然在身侧摸索,仿佛在寻找救命的甘霖,要为自己解渴。
他修长的五指掠过她的裙摆,忽然间撞上她屈起的膝盖,楚离只觉膝盖条件反射般朝后一缩,瞬间就将她精心维持的平衡打破。
楚离身体前倾,眼看着那幅雪中梅离自己越来越近,思绪有片刻空白。
可即便在这个关头,她仍不希望出任何奇怪的声音,于是本能地咬紧牙关,封住还未逃出唇齿的惊呼,整个人闷闷倒在他的胸前。
……惨了。
若是方才还能靠着保持身体距离安心装蒜,现在这种紧密相贴的姿势,又要怎么跟他解释!
小怜显然也受了惊吓,抬起双手四处摸索,似乎是担心她,“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