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都还没说什么,却听到小怜嘀咕,“……反正姐姐穿什么都比你好看。”
晋澜敏锐捕捉到他的话音,玉笛向他一指,“小兔崽子,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
“姐姐,她好凶……”小怜缩在楚离背后,紧紧抓住她的手。
“别理她就好。”楚离先安抚过小怜的情绪,才不慌不忙反问晋澜,“你活到现在是不是就没试过几件衣服,才不晓得上好的亚麻布穿在身上有多舒服?”
晋澜似乎被戳到痛处,眼角一抽,转而摆出一副居高临下模样,“我看你是穿久了粗陋的外门弟子服,身上的皮都被布料磨粗了吧,竟然还在我面前吹捧什么亚麻布?这破布做的衣服,白送我一百件,我也不会稀罕!”
“……这么凶,谁愿意送你衣服。”小怜又在楚离背后小声嘟囔一句。
晋澜脸颊一僵,话里冒火,“小兔崽子,你别以为有你主人罩着,就能在我面前口无遮拦!”
“你说我是兔崽子,我就是兔崽子么。”小怜轻轻揪着楚离的袖子,倔强地向晋澜抗议,“你又不是姐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晋澜气得冲出伞下,抡起玉笛向他劈来,“小兔崽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离拉着小怜,眼疾手快在雨中旋过半圈。
望着由远及近被风吹弯的树梢,她适时向前举起纸伞,指间施加法术,做好准备。
而晋澜一招落空,就要反身追着小怜劈去时,一阵狂风却裹挟着浓重水汽,猛地朝着晋澜迎面招呼过来,把她吹得脚步一滑。
当风止息,楚离才安然竖起伞柄,打量对面。
晋澜摔了个狗啃泥,沾了泥的纱衣还反过来糊在头顶,她气急败坏地整理纱衣,同时对身边的炉鼎大喝,“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那炉鼎手忙脚乱将外袍披上她的肩头,想帮她遮住满身泥泞和狼藉,可她反手便将他的外袍打落在地,还怒斥道:“谁要穿你这破衣服!”
晋澜回过头时表情很难看,她瞪着楚离,言语带刺,“这是你第二次顶撞我,我不会轻易饶过你!”
“还是先把你的头理好再说吧。”楚离随口落下一句话,便带着小怜离开现场。
*
终于回到住处时,楚离才现,桌上的篮子里整齐摆着十二个果子,一个都没少。
“你出门之前都没吃早膳吗?”她瞅着一旁正在用丝帕擦拭湿的小怜,很是诧异。
“就一个早上,饿不死的。”小怜赌气般说完,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呀。”楚离无奈地摇了摇头。
炖好午膳之后,她目视着小怜咽下最后一口兔肉,才放心回到内室。
雨丝已然停歇,天色却依然阴沉沉的。
楚离借着透过窗户的惨淡天光,将新衣拉下肩头,侧查看伤痕。
如期盈所言,上过止痛的药粉后,被野生灵蜂蜇过的位置已经不再疼痛,只是冰冰凉的麻了一整片。
但这巴掌大的红痕就像拔火罐留下的印子,十分骇人,若不是有期盈送她的衣服遮着,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估摸着蜇伤还要过一两天才能恢复如初,楚离决定眼不见心不烦,正要将衣服重新拉上。
余光无意中扫过铜镜时,才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吓我一跳。”楚离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斜了小怜一眼,语气微嗔,“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少年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视线缓缓下移,锁定在她的肩头的伤处,许久未曾挪开。
他眉头微蹙,面色沉凝,几乎不像是在端详她的肩头,而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
楚离压住心底微微的怪异感,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将衣服拉回肩头。
“姐姐之前把我丢在屋里,出去大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少年抬起视线,眼底浮现一丝阴翳,“可我不在的时候,姐姐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离走路被台阶绊到——
姬无雁:来人啊,把台阶给我拆了!
楚离玩水被鱼咬伤——
姬无雁:来人啊,把这鱼给我炖了!
楚离早上起来腰酸腿软——
姬无雁:对不起姐姐,为了你的幸福,我得留着它。
楚离:……
——
推自己专栏里的预收《徒弟,你尾巴露出来了》:我与钓系蛇精徒弟的极限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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