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林投资商也被吓了个半死,手上的筷子都从窗子掉了下去,直接砸到缺尾的头上。
他更慌了,“我这不算伤害保护动物吧?一级保护动物不该待在笼子里被保护吗?这怎么还随地大小蹲呢?”
楚芃麦:“咳,这只我们救助的绿孔雀正在孵蛋,不是随便乱蹲。”
众人:???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它不是只公孔雀吗?”
“虽然它是一只公孔雀,但它母性很足,就是喜欢孵蛋。”楚芃麦直接把锅甩到缺尾头上。
耳聪目明的缺尾:???
它站起身,怒目而视,望着楼上。老板,你有脸再说一遍?也就欺负它上不去了。它要是能上楼……
它也不上楼,它还得孵蛋……艹。缺尾又老实蹲回了窝里。
楼上众人则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夹着一片鱼片的赵女士,更是惊奇地说:“上次小楚你说你是搞野禽研究的,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养了绿孔雀啊。那咱们这专业还确实沾了点边。”
就在这时,服务员把许世鑫要的素炒端上来了,摆放在他面前,供他一个人享有。
实在没胃口的许世鑫强颜欢笑,招呼其他人:“大家也一起尝尝素炒?”
“谢谢许老板,我们吃鱼就好!”众人摇头,手上捞鱼的动作更快了。
猫猫头农场的厨师水平一般,娃娃菜、莴笋这一类菜也平平无奇,但鱼、莲藕和土豆着实是一绝,傻子才吃素炒呢。
楚芃麦好心提醒:“许老板可以试试这个鱼,很开胃的,说不定还能缓解你的……水土不服。”
毕竟煮汤的水可是加过一身轻松丸的水,专治孕期不良反应。
许世鑫有一些心动,但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菜,只得不好意思地拒绝:“谢谢,素炒其实也不错,我吃素炒就行。”
但……看着其他人吃鱼吃菜吃得喷香,他一个人没滋没味地吃着难吃的素炒……越吃越馋,脸色也越吃越难看。
“老许,想吃就吃,摆脸色给谁看?”汪伟豪直接拿大漏勺捞起满满一勺的鱼和菜,“你再不吃,我们就吃光了。”
许世鑫:什么?!
他用小漏勺在锅里一划拉,他们钓的几条鱼就剩一片了,剩下的全是娃娃菜、莴笋、豌豆尖和豆腐……
他见汪伟豪的筷子又伸向汤勺,赶忙把菜捞到自己碗里,也顾不得烫含泪吃下最后一片鱼。
鱼肉浸润了满满的汤汁,酸辣可口,一点儿腥气都没有,只有鱼鲜味儿。鲜得他都快把舌头吞掉了。
香,真香,但就剩最后一片了。
“老板,再加十斤鱼。”许世鑫双指推了推金边眼镜,眼神之犀利语气之郑重,仿佛说的不是10斤鱼,而是10个亿。
这句话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欢迎。
赵女士双手赞同:“对,现在这点鱼,哪儿够我们这么些体力劳动者吃,再多来点。”
方副院长也跟着加了些菜:“土豆、番茄、莲藕也再加几盘。”
“服务员,再加点汤!”汪伟豪也是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接地气又美味的饭了。
这种感受就像物资匮乏的童年,他第一次在村子里的大户结婚的宴席上吃到红烧肉的惊艳。今天,他也要敞开肚皮吃!
圆桌上的十几人吃得热火朝天,楚芃麦觉得也是时候吃点主食了,便询问他们:“你们吃米饭吗?我让小何送点米饭上来,我们的米饭也很好吃。”
众人刚想拒绝,又怕被打脸,便克制地说:“先少上一些尝尝,不够再加。”
他们都是搞农业的,可不能浪费粮食!
果然米饭上桌后也远超众人的预料。煮熟的米饭油亮晶莹,粒粒分明,入口软糯香弹,还自带一股清甜味儿。
一辈子和水稻打交道的刘院士更是震惊地问:“这米是什么品种?你们哪里买的?东北的五常大米吗?”
楚芃麦犹豫地说:“确实是五常大米同款的稻花香二号,但是我们自己种的。”
刘院士:“纳西州怎么可能种出这样品质的水稻!!!”
一年三熟的米积累的风味,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一年一熟的米。
外公,委屈你继续背锅了!楚芃麦眼神看向杨启光:“是外公提供的稻种。”
又一口黑锅从天而降,杨启光面容扭曲一秒后,开始胡编乱造:“当年五优稻1号系选的时候,有好几个株型表现都不错,最后4号被命名为稻花香2号,成为享誉全国的五常大米。”
“我送了不少淘汰株型的稻种给香香,没想到他还种出名堂了。你感兴趣可以去地里挖一些带走,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啊。”刘院士吃着米饭,有些心痒难耐。他倒不是对地里的水稻心痒难耐,而是对楚芃麦有些心痒难耐。
毕竟他的研究主攻方向是提高水稻的产量和抗病害抗盐碱能力,对于更偏向商业化的口味不是特别感兴趣。
楚芃麦没经过系统学习自己胡搞,都能种出不少亮眼的东西,要是经过系统学习……
他本想推荐对方去考现在果蔬界首屈一指的大拿张研究员的研究生,但现在看来考他的研究生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