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进步很快啊,不如说快过头了,云雀还真是厉害啊。”
感叹完,众人低下头,看到了塞进手里的花。
我分着花束:“不要急,一个个来,大家都有份。”
“这是……”沢田纲吉望着手中小小的花束,转眼又看到我在分卡片,给在场的人每人了一张。
分完毕,我擦着感动的泪水:“拜托了,大家,等我家孩子结束后,大家一定要好好的安慰他,为他献上花和爱,就算被打趴下也没关系,就算被一拳揍飞也没关系,就算被打得痛哭流涕嚎啕大哭落荒而逃也没关系……因为,还有关爱他信任他值得他依靠的我们在啊!再说了,人生道路上哪能事事顺利呢,那不是便宜你们了。”
听到不妙的话,又看清卡片上的内容,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沢田纲吉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险些要打破彭格列十代目完美形象,回归吐槽役身份。
“这时候就要说了,蓝波真可爱啊,再可爱的话世界就要危险了。”迪诺已经无所知觉的念出来了,一脸好奇。
“好厉害啊,真是妈妈的好孩子,你最棒了,让妈妈抱抱。”笹川了平继续。
“蓝波只要可爱就好了,打分的狱寺隼人要考虑的可就多了,没关系,我会偷狱寺隼人的打分表给你满分的。”山本武接上,哈哈大笑的拍着旁边人的肩膀,“真有趣啊,是在准备万圣节的节目吗,狱寺你也参加了啊。”
“呵。”这是毫不犹豫烧掉卡片丢进垃圾桶的狱寺隼人。
耳朵接二连三被摧残,沢田纲吉终究还是没绷住:“太假了喂,一定要这么假吗,你是什么害怕孩子第一次参加学校文艺汇演表演失利遭到打击的孩子家长吗?”
他继续吐槽:“还有为什么要以蓝波输掉为前提啊,有点信心啊,最不关爱不信任不值得他依靠的人就是你吧!”
无辜被质疑爱意,我露出破碎的神情:“沢田老师,请小点声,万一被孩子听到怎么办?”
“比起那个先该担心的事被看到吧,他又不瞎,这么明显的事情想想就会被戳穿啊。”
“这点挫折都受不了干脆滚回去算了。”狱寺隼人凉飕飕说出扎心的话。
他说什么呢,平时不关心孩子,时不时言语暴力和身体暴力就算了,关键时刻还摆出那种架子,孩子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回家他却这样,万一孩子玉玉了怎么办?
我控诉他,字字诛心:“隼人,你好狠的心,你也不想想孩子在云雀恭弥那受了多少委屈,被那种毫无人性的凶兽当沙包抽上一个月,你能忍受吗?”
提取到关键词,狱寺隼人哑然,显然,某个名字比我的话更管用。
“恭弥的话,打人是有点……”想到什么充满疼痛的记忆,迪诺默默转过头。
“这个是有些……”一向神经大条的笹川了平也望着天花板。
“哎呀……”山本武无奈的笑笑,想要挽回气氛,但无济于事。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脑补到诸多可怕的场景,忽然佩服起被云雀恭弥连抽一个月还能活蹦乱跳回来的蓝波,被揍成那样还能微笑面对,某种意义上强的可怕啊。
为可怜又倒霉的同事哀悼后,他们都自觉去给刚刚结束战斗的蓝波献花。
就连狱寺隼人也一脸挣扎的攥着花束上了。
看透一切的沢田纲吉哀叹一声,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也走上前去。
于是击败帝王莫斯卡的蓝波一结束就看到了走上台为他送花的众人,还没说什么就被其中最热烈的笹川了平抱住,流着男子汉的热泪说他真是辛苦了,塞给他一捧花,握着他的右手高高举起,好像他刚刚夺得了什么世界纪录的金牌。
人群纷纷鼓掌,欢呼雀跃,围着他喊着他的名字,其中还夹杂十分奇怪的应援词,挨个上前献花,合影留念,
蓝波大为震撼,大为不解,甚至有点惊恐,这阵势比当初把白兰骨灰扬了还大,自己是不是该应景的说些什么感谢词,感谢彭格列的父老乡亲们的支持他才能走到今天诸如此类的话。
最后一个献上花的是斯帕纳,他刚结束帝王莫斯卡的战斗数据收集,祝贺之余,还塞给蓝波一个大大的红包,一脸平静的问他需不需要一个父爱般沉重的怀抱,然后旁边的莫斯卡张开双臂。
见他没反应,青年思考片刻,张开了自己的手臂。
蓝波沉默的看着和自己身高相差无几青年,后退一步,非常坚定的拒绝了。
他看向台下,寻找着某个身影。
手腕处的红线尽头隐没在人群中,一道光亮起,他寻找的那个人稳稳扛着摄像机,对准他按下快门键,手噼里叭啦恐怖如斯,堪比加特林,完成后功成身退,又消失在视野中,留下他一个被鲜花和彩带淹没,被人群簇拥,迎接欢声笑语,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她是影子,只需在暗处观察一切。
如果是表获奖宣言的话,最该感谢的人不在也没有什么意义啊。
耳边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闭上眼,又慢慢睁开,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大概是灯光闪到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抱住蹲在角落换胶片的人不肯放手了。
第69章
我没想到他会来找到我,也许是太熟悉彼此的气息,以至于没有防备的被从背后抱住了。
呼吸的声音贴在耳边,惹得耳朵麻麻的,我拍拍他的手,告诉他适可而止,我的脚要麻了,他装听不见,勒得更紧了,合理怀疑他想暗杀我。
他好黏人。
不过抱着我不放手的话什么都做不了了,胶卷还没换完,错过他的精彩场面就不好了。
将摄像机小心放在桌上,我停止了剩余的工作。
看在他赢了的份上,姑且对他温柔一点。
轻咳一声,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波维诺先生,再不放手的话,我的手肘要击中您的腹部了。”
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静的可怕,这让我有点意外,换做以前的他早松开跑的没影,或者不乐意的嚷嚷我好冷酷无情。
是在生气我抛下他擅自离开的事情吗,可是不及时换胶卷的话我就没办法继续观察他了。
久别重逢,好不容易回到家族和兄长们见面,虽然他没说什么,我知道他其实很想念彭格列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