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心摆弄系得死死的绳子,随口敷衍他:“请不要在意,蓝宝先生,我在思考怎么脱下你的衣服。”
“!”
然后他就不动了,安静得出奇,直到我把两只袖口的细绳都解开,思考下一步是解开他的领口还是抽掉腰带,他才忍不住开口。
“要、要在这里吗?”
他似乎很紧张,看了看拉开一半窗帘的落地窗,又看了看手放在他领口上已经迫不及待的我,仿佛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不在这里在哪里,你们雷守宿舍吗,别太荒谬,让一堆人围观你穿衣服这个爱好就算了吧。
“也不是不行……”不知为何,对上我的目光他又莫名其妙妥协了,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
我忙着进行下一步,没理会他奇怪的眼神。
我的沉默被当成默认,他纠结两秒后,终于下定某种决心,用力闭上眼睛:“本领主知道了,我会做的!你喜欢的话,我会照做的!随你喜欢!对我做什么都随你!”
初代雷守说完这句话彻底放弃挣扎,摆烂了,任我上下其手。
他好配合,这就是意大利百年绅士的从容吗?
等手搭上他的领口,我才现某个事实。
初代雷守的衬衫没有扣子。
再看一眼。
好吧,真的没有。
这件衬衫是套头穿的。
哇、哦。
好省事,这样就不用担心扣错扣子了,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愿意承认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打算装作无事生,撤回中途,初代雷守睁开双眼,按住了我的手。
不等我狡辩,说这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们当做无事生好不好,他俯下身,靠近过来。
接着捧起我的脸,眼中多了一份柔情,宛若春风拂过绿水,一不小心就会陷进漫山遍野的花海。
他是生气了准备电我吗?
察觉气氛有些怪异,我想后退,但人已经被他顺手按在落地窗上,退无可退。
不关我的事,是他大晚上的没事干出来闲逛讲初代小故事我才会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要是他老老实实呆在指环哪有现在的麻烦事,我可是好心关怀留守老人,他该感谢我,而不是把我压在冷冰冰的落地窗前准备电我。
我刚想抬头跟他争辩,有什么轻轻压在额前的碎上,堵住了我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嚼碎咽下。
酥酥麻麻的电流落在额前,传遍全身,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我不敢动了。
度秒如年,大约过了五年,他才离开。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我还未表意见,初代雷守像被烫到了,错开视线,好像我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我左看看右看看,不见六月飘雪,但见窦娥喊冤。
他好无辜,好可怜,好受害者。
但他把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慢,甚至有空吻上我的手腕。
这个过程大概是三年,再这样下去初代领该报警把我送进局子喝茶了,别说三年起步,我一辈子都要在铁栏杆里和缝纫机做伴了。
三两下梳理完现在的情况,在事情展到更糟糕之前,我冷不丁开口:“今天天气不错啊。”
这招起作用了,初代雷守停下动作,深情凝视我的双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今晚月色是很漂亮。”
窗外乌云蔽月,他瞎扯什么,好歹看一眼啊。
这种情况下先自乱阵脚就输了,我无语凝噎,好在手上动作不停,凭借二十多年的手绑住了他的两只手。
用的他袖口束着的细绳,感谢初代雷守提供的道具。
等他现,我漫不经心瞎扯:“我喜欢这个。”
短暂浮现茫然,初代雷守微微瞪大眼睛,精致漂亮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透了。
他不知所措,试图为我找借口,更像是说服自己:“本、本领主也不是没见过!以前在庄园,父亲请来的教仆也说过一点点……你、你如果喜欢的话,我……”
喂喂,你还真知道啊,你果然是个肮脏的资本家,肯定都玩过了吧,还装无辜。
“不仅是这个,我还喜欢这个。”
掏出手铐,我快准狠的拷住他。
初代雷守面对此等侮辱他尊严的东西,没我想象中的强烈挣扎不堪忍受,而是诡异的红了脸,细如蚊声:“也不是不行……”
我:……
你的领主尊严去哪了?行行行,行个鬼啊,你乐意初代领还不乐意呢,想让我被零地点突破吗,恶毒的家伙。
沉思片刻,我撕下一截窗帘,紧紧绑住他的眼睛,为了让他生气,我特别用力,也只得到一声急促的喘息。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你不要这样啊,你正常一点,别喘得那么莫名其妙,你们雷守是不是有毛病。
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