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入秋了,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把胸吹坏,哦不,把身体吹坏就不好了,不用感谢我的关怀,要知道我一向很善良。”
我忍痛把他的拉链拉到顶,眼看那道深深的沟向我告别,心如刀绞。
幸福的道路被封闭,我眨眨眼,试图透过薄薄的外套感受到什么,回应我的只有凉飕飕的冷风胡乱拍打在脸上。
二十五岁蓝波看了看我,又慢悠悠瞄了一眼自己的外套。
在我内心疯狂捶地痛恨错失良机时,中岛敦出于礼貌过来打招呼,尽管这孩子的声线飘出二里地,瑟瑟抖。
“真理小姐,这遇见你真巧啊。”中岛敦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视线落在比自己高大成熟不少的二十五蓝波身上,徒然一抖,眼神可疑的乱飘,全身上下每个动作都在说我好想逃。
注意到中岛敦的眼神,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我的内心在飞思考怎么糊弄他,中岛敦不知道十年火箭炮,波维诺家族的机密不能随便泄露,我得给这位二十五岁蓝波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
“中岛先生,好巧哦。”我露出毫无破绽的表情,自然的给中岛敦介绍我旁边的人。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前夫。”
中岛敦:“!”
二十五岁蓝波:“……”
两个人齐刷刷看向我。
中岛敦哆哆嗦嗦:“但是真理小姐的丈夫不是……”
他咽了咽口水,莫名悚然:“去、去世了吗?!”
被迫去世的二十五岁蓝波:“?”
“哦,那个啊,骗你们的。”我平静的瞎扯,瞎话信手拈来,“一个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对我来说跟死了没两样。”
中岛敦:“……”
这样的说法比白日见鬼可信,中岛敦勉强信了几分,憋了半天才喃喃憋出一句话:“这样不好吧……好歹是蓝波的父亲……”
虽然看起来挺年轻的,三十上下吧……
中岛敦咽下未尽之语,声音越来越小。
无人在意他的挣扎。
我看向新鲜出炉的前夫,毫不客气伸手,演技拉满:“把抚养费给我,两个孩子全丢给我的人渣,你儿子的奶粉钱这个月还没付呢,快打钱,除了钱和身材一无是处的家伙。”
他:“……”
“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称呼却那么生分吗?”被我一顿造谣的男人满脸哀怨,孤零零的拎着一袋子菜,莫名可怜。
我当然不认账:“那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我明天跟八个熟男结婚你也只能老老实实交八份份子钱。”
男人:“……”
他不说话,漂亮的眼一眨不眨盯着我,无端有点委屈。
……别那么看我,我的良心真的痛了啊喂。
“份子钱没商量,一分不能少。”我说。
他:“……”
沉默过后,他眼神微妙,一点也不客气:“离婚证没领呢就想着把我踹下去给你的八个野草铺路呢。”
战斗力飙升,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全无之前的贤良淑德,从人夫切换成战斗机,平等的轰炸每一个寸土地,不给任何人留活路。
拎着那袋子菜斜靠在电线杆上,他不动如山,好像经历了无数次血雨腥风的修罗场,这种程度的小场面对他来说连消遣都算不上。
眼皮都懒得掀,他稳的一批,浑身上下散着成年人的成熟稳重:“你想都别想。”
面对气场增高的前夫,我冷笑:“什么贤夫良父,果然都是装的。呵,男人,暴露真面目了吧。”
他语气熟练的回怼:“总比某天被三四五六七八九逼宫了好,我看你巴不得把外面那些野花野草领回家。怎么,我也成你们之间的普雷了是不是?”
我有理有据反驳:“胡言乱语,不许质疑我对你的爱,结婚后你黯然失色,离婚后你璀璨夺目,他们才是我们之间普雷的一环。浪费我的一片苦心,下次不许说了哦。”
他慢慢点头,假装在思考,实则在嘲讽:“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为爱降三,给你当见不得光的情人,没有名分的外室,外面的酒店,路边的野草,冰箱不被重视的冰块,霉的凤梨罐头,抽空还得回家当正宫主持大局,收拾好我们爱的港湾。”
我十分感动:“你好懂我,亲爱的,就是这样。”
“你昨晚也是用那样的眼神说着狼心狗肺的话呢,亲爱的。”
“那是太过于爱你了啊亲爱的。”
“是挺爱的,你爱,爱到每天跟我偷情呢。”
“看吧,不惜让所有人成为我们普雷的一环,我果然是太过于爱你了啊。”
围观群众中岛敦:“……”
谁来救救他。
纯情少年中岛敦像校园纯爱剧主角误入成人版小剧场,不断被劲爆的言炸飞,耳朵和眼睛不知道往哪搁,搁哪都不好使,快要哭了。
这是可以当着他的面说的吗?虽然他是只小脑斧,但别真不把他当外人啊!
五分钟后,随着战斗提升,重量级的信息轮番轰炸,被当成普雷中一环的少年头冒蒸汽,到达承受的临界点,也顾不得告别,连滚带爬的踩着尽毁的三观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已经不行了,这种那种事情什么的——他还是太年轻了!!!
太宰先生——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