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以嘲讽的语气抨击了他幼稚的观后感,而后又洋洋洒洒地描写了一堆自己的价值观,认真看完后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论点更有说服力。
但是,除了这一本还有别的,他不信就没有自己能驳倒对方的一次。
熊熊的斗志在眼底燃烧,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与他势均力敌的同龄人,不服输夹杂着满溢而出的喜悦让他敲打键盘的手都轻快了几分。
夜色如墨,零星的星子高挂在夜空,晚上的霓虹灯比天上的形成更来的夺目,城市中灯火辉煌,人流如织,喇叭声与嬉笑声构筑了少年们无法介入的成人世界。
可这里是并盛。
所有的暴力、血腥都是在挑衅风纪委员的尊严。
如往常一样,收拾了群聚的残渣,带着还未消散战意的云雀恭弥踏着月色进入下一个战场。
浮云拐上飞溅的血液昭示着有多少不长眼之人,上赶着来寻死。
等回到宅院,已经后半夜了。
整个宅院在月色笼罩下静寂无声,甚至连夏日的蝉鸣都没有。
皮鞋踩在木质走廊发出沉闷的声响,云雀恭弥打了个哈欠,圆滚滚的嫩黄肥啾从树上飞出亲昵地停在他指尖,黑豆大小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主人。
云雀恭弥用指腹碰了碰云豆的下巴,目光温柔。
紧接着他听到“咚”一声巨响,他转头看向左侧回廊的房间,想起来他的宅子里还有两个客人。
他推开房门就见床褥之上叠罗汉般的两人。
听到开门声,林昭立刻把自己撩起来的衬衣放下,双手放到头顶以示清白。
齐木楠雄压在林昭身上侧头冷淡地回望,一只手还伸入林昭衣摆之下,周身还散乱丢弃着一堆纸巾。
两人的关系怎么看怎么暧昧。
“云雀,咬杀~,云雀。”
稚嫩的嗓音在宽敞的房间响彻,齐木楠雄盯着云豆还是不理解为什么鸟能发出人声。
云雀恭弥挑眉,立起浮云拐竖在胸前,细长的凤眼眯起,冷冽的声音带着杀意,“违反风纪,咬杀。”
“等等!我们能解释!”林昭大叫着鲤鱼打挺要从楠雄身下起来,“我们绝对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在擦墨水。”齐木楠雄无力地解释,手从林昭衣摆下伸出,手心上还握着漆黑一片的湿纸巾。
凌晨的时候林昭突然被腰腹的一阵痒意惊醒,而他在睡觉,对方就借着月光拉开看了看,发现之前为了逗自己的字迹还在上面,周边已经红了,显而易见是过敏。
林昭揭开衬衣下摆露出一片红一片黑一片白交织着的小腹,证明他真的没和楠雄厮混。
最开始他还准备熬到明天,可是腰腹的痒意如蚂蚁啃食实在是受不住就叫醒了对方让他帮忙。
云雀恭弥靠在墙上,并不关心为什么林昭腰腹会有墨水,也不关心为什么对方半夜叫人起床给自己擦墨水。
看到两人并没有违反风纪就带着云豆转身离开,临走前说出了似忠告又似威胁的话语,“一片花瓣落地的声音都能吵醒我,而吵醒我的后果你们心里有数。”
冷风顺着大开的门扉钻入,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寒凉,林昭拢了拢单薄的衬衣打了个喷嚏。
齐木楠雄起身合上门,随后两人面对面坐着。
“继续?”林昭摸了摸发痒的腹部,下垂的狗狗眼委屈地望向楠雄。
“那我轻一点儿。”齐木楠雄揉了揉林昭柔软的卷发,把衬衣的衣角拉起抵在对方嘴角,平淡的声线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咬住。”
林昭沉默着咬住,脸颊绯红。
这样的动作太过了,如果把手脚绑住完全就是动作片的前夕,偏偏楠雄还一脸正直。
酒精湿巾划过带着明显的湿痕,湿痕带走身上的温度,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让林昭不住的颤动。
腰腹紧绷着逃避,却被对方按住,胸口之下近乎全部被摸了个遍。
[不行了……]
林昭的呼吸越发急促,对方细致的擦拭就像在身体上点燃一把把火苗。
不知不觉他已经双手撑在床褥之上,眼里也含着欲语含羞的水雾。
“还没结束吗?”咬着衣摆说的话也含含糊糊。
齐木楠雄看着白皙腰腹上凌乱的红痕低声应和着。
[每次的触碰都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很有意思。]
“之前在上面写了什么?”齐木楠雄换了一张湿巾擦拭着,之前对方叫醒自己的时候已经自己搓了很久,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不告诉你。”林昭鼓着脸颊不爽地回道,本来揭露楠雄把自己看光只是一个玩笑,可谁知对方就真的不看自己的身体了,连他在腰腹上写的表白的句子都没看,“谁让你不看我,现在字被你擦掉了,就再也没有了!”
带着气性的话被咬着衣摆的方式说出来可没半点威慑力。
齐木楠雄放下干净的湿巾,握住林昭的腰,掌心与细腻的肌肤相贴传递着彼此的温度,镜片下暗紫色瞳孔划过笑意,“我想知道有很多种办法知道。”
清朗磁性的声音钻进林昭耳膜,林昭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嘴里还傻兮兮的叼着自己的衣摆,像主动露出柔软腹部的小狗。
第110章第110章
“楠雄!”瞬间林昭就明白了对方是在逗他,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告诉对方,那楠雄一定会尊重自己的隐私。
说话时嘴里咬着的衣摆也随之滑落覆盖在齐木楠雄手上,手心是对方温热柔软的肌肤,他停顿片刻准备收回按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