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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5页)

——不想让主人家失了面子,又想要提前离席的贵族往往会准备好一小袋药粉,吸食后会短暂进入面色苍白,嘴唇无血色的眩晕状态。因此,礼服中配备隐藏口袋逐渐成为了裁缝们的共识。

伊迪丝用指甲划破袋身,顺势抽出塞在一边的手帕,擦拭袖口上的水渍。

她屏住了呼吸。

特纳公爵对此浑然不知,继续找理由辩解,“我忙于处理贵族间事务,疏忽了对孩子的关照,竟忘了告诉夫人要在孩子六岁时举行启蒙仪式——”

——编也不找好点的理由。

伊迪丝皮笑肉不笑。别家哪怕对孩子不抱期望,也绝对不会忘记六岁的启蒙意识,毕竟这关乎着家族中能否多一位法师。

只能说,当时的特纳公爵和夫人打定主意要让赫达通过联姻维持家族体面。至于培养一个法师?那要花的金钱,等的时间可就多了,而且收益未知,不如直接笼络一个有钱的新贵族,前期投资少,并且稳定快捷。

特纳公爵完全没考虑家族延续的问题,只是一味地追求自我舒适。

伊迪丝将手帕放回口袋,指尖旋转一圈,确认粉末已经基本消散干净,自然地重新开始呼吸。空气再次在她鼻尖流通,而特纳公爵还在暗戳戳地炫耀自己。

她失去耐心,随意引导几句,将话题导向对赫达的夸赞。特纳公爵一旦附和,她就笑着夸赞对方,几次下来,不用伊迪丝主动,对方就能条件反射吐出赫达的一堆优点。

准备完毕。

伊迪丝举起酒杯,自然抿了一口,找准舞曲结束的间隙,以要跳舞为由离开。特纳公爵甚至没问她裤装的着装问题,抒发完优越感,心满意足地与她告别。

谢利从边上走过,随手端起盘子,低声对伊迪丝道:“右手边口袋。”

伊迪丝放下酒杯,借着桌子的遮挡顺势探入,抓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瓶子。

绿色的粘液在里面翻腾,在没有摇晃的情况下疯狂往上方探。顶部的瓶塞安静地守护一切,将粘液死死按在下面。

“冥想。”

谢利念出了它的名字:“你刚刚提到失眠类药粉,让我记起了这个。”

伊迪丝将其放进口袋,向瓶子的方向扯了扯衣摆,让布料略微蓬松,遮住那不自然的凸起:“准备得很充分嘛。”

“我只希望你万无一失。”

伊迪丝的语句轻快,猝不及防听到谢利用如此郑重的语气接话,微微一愣。

……可这次计划危险程度几乎为零。

伊迪丝摇摇头,将突然翻涌出来的回忆压下,再次触碰了那只瓶子。

冥想,同样是治疗失眠的药剂,能让人大脑短暂清空,白天的一切烦恼——爱情,友情,工作——都会瞬间消失,让人的身体仿佛于羽毛中一样轻盈。

借此机会闭眼,就能收获一个黑甜的梦乡。

比起累得倒头就睡的平民,绝大多数生活优越的贵族却都需要借助各种各样的药剂入眠,药剂师从来不缺市场。

“气化版,只要拧开瓶盖,让上面的法阵束缚解开,里面的液体就会迅速挥发成气体。”谢利手指轻点,“你是见证者,离特纳公爵近,让他嗅闻,就能大脑放空,停止思考。”

不少贵族会将冥想和深眠粉末搭配使用,先入睡,再营造良好的梦境,说明前者的药效不会影响后者。在大脑空白的情况下,特纳公爵唯一能说的只有之前和伊迪丝讨论的话。

“你可以屏住呼吸,唯一的危害就是会有部分台下宾客也吸入……这是好事,他们在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能减少特纳公爵自己发现的可能。”

伊迪丝勾起嘴角:“思维停滞的情况下,特纳公爵本身对冷场的恐惧会让他不自觉地复述身边人的话,我可以在最后时候引导一下。这里法师太多,引导多了肯定会被发人发现端倪,但一句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她重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仰头的同时看向二楼。

——赫达已经换好了衣服。

……

在赫达出现前,老特纳姗姗来迟,终于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

虽然现在的家主是特纳公爵,但老特纳的威信依旧在,无数人涌上前问好。老特纳笑着回应,三分钟一到,身旁的仆人立刻从后方短促地拍了两下椅子。察觉到震动,老特纳笑眯眯转头:“盖伊。”

他直呼了特纳公爵的名字。

男人受宠若惊,老特纳以往一直唤他“蠢货”“没用的东西”,上次喊他名字几乎要追溯到十岁以前。他迅速上前:“祖父。”

不知为何,今晚祖父的眼格外幽深,像一轮血月。

“今天是赫达第一次主持舞会的日子。”老特纳淡淡道,“身为父亲,不如上去讲几句。”

这要求不算出格,不少贵族都会在孩子成年礼的时候抒发感想。特纳公爵不疑有他,等老特纳拍手让乐队停下,昂首挺胸,径直走上了一步高的台子。

伊迪丝低头一算——药粉时效还有不到六分钟。

足够了。

“赫达——赫达?”

男人没寻到熟悉的身影,微微皱眉。

中断的舞曲让舞池里的众人一并停下,他们慢慢聚拢到台前,给楼上的赫达留了充足的时间。

伊迪丝看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冲下楼,临近台子才恢复成传统意义上的淑女,小步走到特纳公爵对面。

特纳公爵的瞳孔微微收缩。

就是现在!

赶在特纳公爵询问前,伊迪丝大步迈到两人中央,再次屏住呼吸,靠近男人的手微微用力,让瓶塞弹出。

绿色的气体失去束缚,迅速逸散开来,一瞬间,不光是特纳公爵,连赫达和台下前两排宾客的眼神都失去了焦点。

作为台上唯一清醒的人,伊迪丝抬头,看向前方。塔特尔和贝尔隐约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全都神色一变;埃米身旁的乔伊斯眯起了眼,努力按住兴奋得有些压抑不住的侄子。林奇嘴唇发白,而他前方的穆琳却不在状态——她不了解贵族繁杂的仪式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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