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会被同一种招数击败两遍!
他也跟着向旁边跨了一大步!
德鲁比举手开门,房门大开,似怪兽大张的嘴,迎接刹不住车的凶手。
重蹈覆辙,垃圾箱迎接飞出门外的凶手,空中停滞一个个象征哀嚎的字母。
大门彻底倒下,门后是气喘如牛的凶手。
垃圾袋变成了红色,他衣服上挂着一只惊恐的野猫。野猫嗷呜惨叫一声,撕下凶手的一块衣服,顺窗口逃走。
房主吹响口哨,第三回合!
凶手的脚暴躁地刨着地面,他头顶冒出两只尖锐的牛角,两眼赤红如火。
德鲁比放下窗帘,他不闪不避,面色如一潭死水。他总是这么从容,仿佛没有事能令他的表情有丝毫变动。
凶牛猛撞,冲到近前,德鲁比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枪。
枪的来处不必考察,它的主人没有意见。
黑洞洞的枪口逼近。凶手两手两脚踩地刹车,磨出火星。
他讪笑,手脚并用,偷偷后退。
两分钟后,被解救的房主感激地握住德鲁比的手上下摇动,脚边是捆成毛毛虫的凶手。德鲁比点头,小狗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四层没有案件发生。
更准确的说法是,第四层本身即是案件。
第四层是一间小型的制毒工厂,日日夜夜,这里产出无数罪孽与血泪。
工厂忙碌的马仔们不知道,最近哥谭声名鹊起的红头罩就暂住在他们头顶。他们早就上了红头罩的血腥名单,等他腾出手来,恐怕这群人项上人头难保。
幽灵一般的敲门声从二楼升到四楼,每经过一层,就带来一场灾难。
马仔们经验丰富,不理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其中有两人拿枪躲在门口,只要门外的人稍有动作,无数子弹会将他打成一张筛网。
敲门声只响了一次,仿佛门外的人停止动作,放弃了前进。
一个马仔贴上猫眼,门外空无一人。
猫眼的视觉死角中,德鲁比掏出一根粉笔,他在墙上画了一扇方方正正的门,还不忘在门上加上门把手。
四层内,马仔们眼睁睁看着墙上多出一扇粉笔画的门。
稍后的马仔伸手推了推门,没推动,入手仍是墙壁光滑的触感。
他们捧腹大笑,嘲笑彼此的滑稽。
门外,德鲁比收起粉笔,转动粉笔画的门把手。粉笔门轻而易举推开,小狗平静地走进来,一进门,对上好几把枪。
马仔狠辣地铐住他的双手,用枪指着他的头,逼迫德鲁比坐到房中央的椅子上。
“说,谁指使你来的,你查到了多少东西!”
德鲁比依旧不慌不忙,仿佛所有马仔的枪里都没有子弹。
他是一条诚实的狗,所以他会回答问题。
“没有人指使我,我一个人来的,我来找一个被绑架的人。”
马仔们不相信他的话,他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靠窗的马仔把窗帘拉得更紧,避免外面的人发现端倪。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给枪管装上消声器。
装了消声器的枪口一致瞄准椅子上的小狗。
邦!邦!邦!邦!
四发子弹齐射,来自不同方向。
交通灯亮着红色,两发子弹先过,两发子弹停在半空等绿灯。
德鲁比缓慢向左偏头,先到的两发子弹擦过他的右耳,击中两个马仔。
红灯转绿,后两发子弹卯足了劲,笔直前冲。
德鲁比缓慢向后偏头,后到的两发子弹擦过他的左耳,击中两个马仔。
四人团灭,德鲁比是最后一条坐着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