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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9页)

陆文渊抬头,看见这男孩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教授也来图书馆借书?”

“教授还吃米饭呢。”陆文渊说。

男孩又笑起来,只不过是哑笑,午后的图书馆很静,他看着陆文渊眼尾细微的纹路,问:“陆教授带研究生吗?要是带的话,我可要准备报考本校的学位了。”

“你考,”陆文渊说,“你来了我亲自带你。”

“荣幸啊荣幸。”男孩说,“您可不带反悔的。”

陆文渊笑说:“我不反悔,你快来吧,等再过个几年,说不定我就不带了。”

男孩冲他欢快地笑,泡泡糖在他嘴里被吹出好大的泡泡。

陆文渊被这孩子气的动作给打动,微微低头,也跟着轻轻地笑了。

或许生活的本质就是戏剧,又或是它远比戏剧更加戏剧,这男孩真考进了本校的研究生,只是没有选在陆文渊的专业里。

而陆文渊再次听到这个男孩的消息时,竟然是些怪里怪气的流言。

说他与自己的师母关系不清不楚的,他的导师知道后,怒不可遏的取消了他的paper成绩,并且要求他退出实验小组的项目,发誓永远都不会再认这个学生。

与这男孩的再次重逢,是这男孩在他办公室门口磨磨蹭蹭。

陆文渊笑着把他叫进来,说:“怎么总躲在外面偷看我,是我脸上有花?”

他送给陆文渊一件昂贵的羊毛衫,平静地说:“陆教授,我要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的勇气,你是个好老师。”

陆文渊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多好的衣服,你父亲要是收到了,肯定比我收到高兴,等你以后上班了来学校看我,再送我一件也不迟。”

还是迟了。

就是这个晚上,男孩儿从十八楼的宿舍跳下来,脑袋触地,厚厚的血凝在地上,扑鼻的腥气。

救护车很快赶来,当场宣布死亡,警察拍照检查后,工作人员上前把遗体抬走。

陆文渊耳边轰鸣,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顷刻间都在他耳边淡化,消失。

救护车扬起细细的黑灰,在道路上拉出长鸣,带走了一具年轻的遗体,在过窄道时稍稍缓和了速度,像是最后的停留。

然后,一下子就驶出了他的视线,只留下尘土在灯下飞扬。

陆文渊过于意外,一时间竟没什么反应。

因为他是男孩生前最后见过的人,警方自然要先从他这里盘查。

陆文渊其实很多小事都想不起来了,他也不知道那男孩为什么换专业,他只是勉强记得那男孩站在阳光照不到的一扇阴影里,静静地看着他,嘴巴微微翕动,似乎是说了什么。

陆文渊记不大清了。

直到某个夜晚,他脑子里突然一阵轰鸣,那些字回荡在他耳边,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却又无比清晰。

他说:“可是教授,我是同性恋。”

再后来,陆文渊去参加了男孩的葬礼,那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和场景,他从来没有与人提起过。好像不过是一场梦,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没什么好多说的。

陆文渊沉默地站在火葬场的一处空地上。

这一年,火葬场已经从清凉山移到了郊区,因为离市区很远,没有多少人前来吊唁。

冷白的光线落在地面上,像散场的白光。

火光在薄薄的镜片上跃动着,灰黑色的烟雾从一截砖红色的细长烟囱里飘出来,一团团,一粒粒,飘进春日淡青色的天空里。

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陆清远把这件事一直守在心里,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叫陈安楠知道了。

那天,陈安楠坐在床沿,安安静静的,陆清远把切好的果盘端过来,递到他面前,他都没个反应。

“陈安楠。”陆清远又叫了一遍。

陈安楠眨了下眼,圆圆的眼睛缓缓对焦出哥哥的样子。以前老师总说他是,学习时脑子长在了脖子下面,身重脑袋轻,他现在觉得不是不无道理的。

他的细腻都藏在感情里,从来都不在弯弯绕绕的数学题里,陆文渊不对劲的事情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吃水果。”陆清远说。

“不要,你这块切这么大,丑丑的,我不想吃了。”陈安楠没胃口,莫名挑刺。

陆清远蹲下来,说:“小陈同学,你过分了吧。”

陈安楠哼哼着说:“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还想瞒我。”

陆清远把果盘放到桌上,坐到他旁边来:“那你说说看,瞒你什么了?要是说得有道理,我给你道歉。”

“叔叔就是有事情,我上次跟你说,你还不信,看,被我说中了吧!他就是有事情,”陈安楠生气地拍拍床,说,“小陆你也真是的,你爸爸你都不好好关心,还是我先发现的,你看你这儿子当的真不像样子。”

陆清远被他逗得心情愉悦:“你真训起我了?”

陈安楠把拖鞋往前一踢,自顾自爬到床里面:“说说还不给说啦,小气。”

陆清远失笑:“别生气了,来,我抱抱。”

陈安楠愣了下。

陆清远没给他回神的机会,直接弯腰一揽,把他整个人搬过来,吓得陈安楠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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