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
第二天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
林长夏和利贝尔约好了以后早上在食堂碰面,但是他一出楼梯,就看到了一个人影立在清晨的朝霞中。
一身服帖的制服将他挺拔的身姿,细腰宽肩都完美的展现出来了。
光影绰约。
林长夏闻到了露水下草木的冷香。
听到声响的利贝尔转过头,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
林长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他满眼的笑意,上前几步,说:“早啊。这是哪来的帅哥,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
“可以。”
利贝尔的声线清泠泠,“你要请我喝一杯吗?”
林长夏笑得露出虎牙,“早上饮酒不好,晚上你来我房间吧。”
利贝尔拿无奈又温柔地看了一眼林长夏。
别说非节假日禁酒了,就是真的可以,他也不想和林长夏一喝,谁知道对方又会怎么捉弄他。
两人结伴去了食堂,又一起前往集合地点。
七点十分,操场,盛满了新生。
虽然因为早起,大多数人有点犯困,但新鲜感让他们很兴奋。
新生按照专业分成各班各排,一个班是十人,每五个班是一个排,由高年级的优秀学长暂时管理,再往上便是他们未来的讲师和分管学院的队长。
林长夏一路上整的和摩西分海似的。
每个人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身上。
这让林长夏不免有些分神。
搞得像是他是什么奇行种。
而利贝尔一直和他并肩走着,任谁都能看得出他们关系亲密。
明明到了利贝尔的队伍,但是他还是陪着林长夏到了对方的队伍。
六营三排二班。
林长夏在的医学院一直是军训中最水的连队之一,训练强度相对较低,在各项最后的比拼中基本都是垫底的存在。
院领导已经习惯了,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苟好就行,少逞强,少受伤。
一个排的学生有二十名是精神海专业的。
精神海学一向算是小众专业,招生并不多,是小班教学。
由于特殊的身份,林长夏被放在了第一排第一个。
大概就是别想着摸鱼了。
当然,即使他真的摸鱼,其他人大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不能用雌虫的要求管理雄虫。
在报道之前,学校里还专门开会讨论过要怎么在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中对待这根独苗苗。
最后结果就是给六营安排了最好说话的营长,给三排安排了脾气最好最认真负责的优秀学员作为排长,并且承诺各种需求都可以尽量安排绿灯。
“大家的眼睛都看着,不能让他受伤,要是他说中暑,脚崴了,身体不适,直接安排校医院开假条,假条可以长一点,不要太死板。安全第一,我们会给予一定的特殊照顾,相应的班级评优不受他一人的影响。”
说句实话,大家都希望林长夏能在第一天就说身体不适,给他们一个配合演出的机会。
烫手山芋。
众人心里都这样想着。
作为夏天里的烫手山芋,林长夏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利贝尔不得不离开后,他能察觉有人想和自己搭话,但是抓耳挠腮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一脸纠结的像是挂满毛线。
眼看着时间逼近七点半,终于有人鼓足勇气,和林长夏搭话。
“同学,我也是精神海学的新生,能和你做朋友吗?”
林长夏也不去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是精神海学的。
笑死,说不定自己的名字,年纪对方都一清二楚。
“朋友?”
林长夏的似笑非笑地说:“什么样的朋友?”
在他的目光中,对方的脸居然一点点红了。
林长夏有点噎住。
他只好收敛表情,神色正经说:“好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