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夏倒是想取名叫“玉兔”,但听起来更怪。
林长夏脑子转了下,“那叫丹桂。颜色也很贴切。”
利贝尔念了一遍,觉得还不错。
于是这只火焰兔就有了正式的名字。
林长夏站起身,又拉了一把利贝尔。
借着昏暗的地灯,林长夏折了一枝花,“插在你的房间好不好?”
利贝尔接过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包绕着绒绒的花蕊,他低头闻了闻花香。
林长夏将利贝尔的鬓边垂落的发丝撩上去。
利贝尔抬眸。
林长夏拨开利贝尔唇边的花枝,两个人在静谧的夜里接吻。
花枝颤颤巍巍,从两人之间坠落,像是不能再承受月光的重量。
等到唇齿分离,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加快。
林长夏揉揉利贝尔的头发,“走吧,今晚早点睡。”
利贝尔将残花插在花瓶中,打开抽屉,取出一条项链,火彩耀眼夺目。
他看了会,忍不住笑了下。
这次,应该能送出去了吧。
月亮升的越来越高,庄园的灯光越来越少。
夜深了下去,利贝尔再一次跳出窗飞远了。
书房里,海斯特正在和西维尔谈事情。
他的话音停顿了一下,看了眼系统发出的警报。
“小家伙又飞出去了。”
在知晓林星偷偷飞进来后翻他家崽子的窗后,他就安装了更加隐秘和全面的检测系统。
务必任何一个活人都不会被错误地放进来,又大摇大摆地飞远。
这么多年,这个系统还是用上了。
西维尔无所谓地说:“你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海斯特:“小心他哪天惹出什么麻烦。”
“那不有姆父你在吗?”
海斯特摇摇头,“再过几年就是刘易斯当家了,到时候我看谁还护着你们。”
西维尔不以为意地说:“他先追上你的成就在说吧。”
他看那个小家伙还有的历练。
他的姆父可是取得了足以让安德烈赞赏的成就才当上家的。
两人放下这个小插曲,继续谈事情。
另一边,利贝尔去找白天那个坐在自己位置的雌虫了。
他的嗅觉很敏锐,一回到座位,他就察觉有人曾趁着他离开坐在了这个位置。
这让他掉出了记忆中的所有细节,于是发现了垃圾桶里多余的纸巾,纸巾上翻起的一个角上有着黑色墨水留下的印记。
他趁着林长夏不注意,拿到了那张纸巾。
通过上面的联系方式,他找到对方的社交账号。
上面不久前发布了酸不拉叽的一句话。
他不由得暗暗嗤笑。
想撬他墙角是吧,他倒要看看是谁给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勇气。
利贝尔希望自己拥有林长夏所有的时间。
就算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也要尽力驱赶那些可能是威胁的家伙。
他无法当做视而不见,这和他是否信任林长夏无关。
那或许是一种微妙的妒忌。
有人怀着别样的心思和林长夏接触,而他不知道。
或许是一种本能,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警惕。
利贝尔缓缓落在屋顶上,收起了翅膀。
他找到了那个家伙。
喝的烂醉如泥,被人拖着走。
利贝尔在一旁冷眼看着,没看出这位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