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科学素养极差的家伙,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和那些丑家伙有着什么“血缘关系”。
“而在星空虫的种族,是以虫母为尊的,虫母可以支配其它同族。”
说到这里,白大褂的未竟之语意味深长。
亚当斯十分困惑:“所以你们通过这颗蛋能研究出什么?难不成要再抓几个普通的星空虫,看它是怎么支配的?那也没什么用吧,你们还能支配其它星空虫不成,它们又不是傻子。”
白大褂噎了一下,看亚当斯的目光如同在怜悯一个低级的星空虫。
亚当斯立刻瞪回去。
白大褂讪讪地移开目光。
亚当斯可是个混不吝的,更别说还抱上了白的大腿。
脑子空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真是好运气。
亚当斯才没心情猜这些白大褂的想法,他一拍桌子,空气突然安静。
亚当斯露出自己森冷的牙齿,问:“这么说它很重要是吧,那你们是不是该出个证明,我要领奖金。”
领头白大褂勉强露出了个笑,“没问题。”
拿到证明后,亚当斯吹了个口哨,最后同情地看了眼那颗倒霉蛋。
就这么一会,围绕这个倒霉蛋的实验方案已经有厚厚一层了,也许不孵出来才是一种幸运。
他转念一想,还是孵出来好,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用,这样他后续还能再敲诈,不,再领取一笔奖金。
林长夏很想把蛋偷走。
这些实验人员眼中的垂涎让他很不舒服。
蛋里面的不是新生命,而是一个可以任意摆弄的试验品。
林长夏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心情不爽地时候,眼前的景象稍稍扭曲。
眨眼间,在能源石上的蛋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在众人的屏息等待中,它破壳了。
在刚破壳的那一刹,他看起来和林长夏见过的其他幼崽一样,但是很快,他的身上浮现出了外骨骼。
带有银色花纹的外骨骼覆盖了他脆弱的脖颈,遮住了他苍白的皮肤。
“居然真的是人形。”
实验人员压低的声音中仍旧能听出来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们对这颗蛋饱含期望。
两个种族间是否真的有什么联系?
他们能不能在对方的身上发现摆脱雄虫信息素的方法。
或者是不是能找到从虫化中恢复清醒的方法。
他们的目光落在那个迷茫的虫崽身上,很快,玻璃房内等待已久的研究员走上前,抽取了三管血,在简单止血后,将它放入仪器中检查。
他们期望在这个异族身上发现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林长夏直接骂出来了,他紧紧跟在幼崽的身边。
试图有那么一瞬,他可以碰触这个小小的利贝尔,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
他伸出的手像是搅乱了湖水,面前的一切开始扭曲。
林长夏看见了浩瀚的宇宙。
还有狼狈的埃利斯和他怀中瘦弱的利贝尔。
利贝尔安静地趴在埃利斯的怀中。
他仰起头看着埃利斯脖子上的伤口。
埃利斯低头问他:“怎么,被吓到了?”
利贝尔伸出手,想去摸一摸,被埃利斯抓住了手。
“疼。”
利贝尔这么说。
在实验室的时候,每次流血都会让他不适。
他厌恶这种感觉。
后来,他学会了,这种感觉叫“疼”。
“是挺疼的。”埃利斯从一旁的杂物中翻出来医疗盒,给自己贴上了愈合贴,“亚当这个狗东西,这么出力做什么,就不能放放水?”
利贝尔:“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