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夏这么说。
利贝尔手中的笔不停,说:“不能辜负对你的承诺是不是。你来是要监督我的吗”
林长夏有些心虚。
说好利贝尔来的话,他要监督对方的学习,但是一路上反过来是对方代自己学习,他现在来也只是想和利贝尔去露台上看看。
林长夏没有出身后,利贝尔笑了,越笑越大声。
林长夏有些恼羞成怒。
利贝尔这才停下来,笑眯眯的对他说:“没关系的,赶了一天的路,你今天应该很累,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学习也不迟”
林长夏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茶几上的汽水。
他邀请了利贝尔,说:“味道不错,你也来喝一点。”
利贝尔坐在他身边,剥开果盘上的水果,分了一半给了林长夏。
果肉饱满,果汁丰沛,很甜。
林长夏又剥了一个,分了一半给利贝尔。
午后,西维尔领着林长夏在打网球,利贝尔坐在遮阳伞下喝着果汁,旁边还有一只摇尾巴的白狗。这只白狗叫做雪球,是白雪的后代。
利贝尔在球场边为林长夏加油,但很显然,林长夏根本不擅长这玩意儿,他满头大汗,左支右绌,而西维尔轻轻松松,像是在戏弄一只小猫。
远远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西维尔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网球擦过他的腿边,蹦了蹦跳出了场外。
林长夏的喜悦还没有升起来,就和西维尔一同看向悬浮车。
下了车的人是海斯特。
像是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目光,他也看了过来,和西维尔的目光遥遥对上。
海斯特很快将目光平静地移回去。
西维尔喊林长夏收拾收拾,准备吃饭。
林长夏应了一声心想果然是他啊。
海斯特和上一次见面好像没什么变化。
等到西维尔穿着一身运动装进了客厅,就发现海斯特已经不在了,果然他姆夫才不会被情感左右自己的行为。
等林长夏洗完澡,换完衣服出门打算找利贝尔,就看到了同样收拾完出门的西维尔和对方手中的烟。
林长夏的视线缓缓从烟壳上,上移到西维尔那张镇定的脸上。
“你不是说戒了吗?”
“确实戒了啊,但是你姆父又不在,我抽一支也不要紧吧。”
“一支一支又一支,这样你和没戒又有什么区别。”林长夏有些无语。
“噫,你还反过来管我了。”西维尔虚张声势。
“我才不管你呢,”林长夏努努嘴,举起了自己的光脑,“让姆父去管你吧。”
“咔。”
林长夏将犯罪未遂场景拍下。
这回无语的变成西维尔了。
“我这还没抽呢。”西维尔揉了揉林长夏的头发,“就抽一支,就一支,我现在心里有点烦。”
林长夏想到梦中他们吵架的场景,又想到他们已有二十年不曾相见,妥协道:“好吧,就一支,说话算数。”
于是西维尔又支楞起来了,他拎着自己的烟盒,大摇大摆地向走廊尽头出发。
林长夏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去哪儿?”
西维尔回过头,对他招招手,等林长夏到了身边才说:“借个火。”
林长夏总觉得这条路有点熟,然后他就看到西维尔打开了那扇梦境中的房门。
是海斯特的书房。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林长夏在内心吐槽。
这和捋虎须有什么区别,好歹也等父子相视一笑泯恩仇后再这么做啊。
林长夏看着西维尔轻车熟路的拉开抽屉,翻了一只打火机出来,然后开始在海斯特的书房里吞云吐雾。
“你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林长夏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老爸拉出去。
西维尔瞄了他一眼,然后到墙边打开了通风系统。
西维尔耸耸肩说:“这些屋子的通风是最强的,因为我姆父也好这一口。”
西维尔说完后又转了下手中的打火机,然后拉开一个抽屉打算塞回去,然后他就像被定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