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水母在小小的玻璃缸中挨挨挤挤,等着主人清理好房子住回去。
就在利贝尔小心地向水母缸注水的时候,林长夏突然觉得尾巴骨有点痒。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然后很快打个激灵。
不是吧,不会真撞上利贝尔在的时候吧。
西维尔会杀了他的。
林长夏倒退到门口,然后很快消失,只留下了一句他要去卫生间。
利贝尔将水倒完后,回头已经见不到林长夏了。
林长夏飞速地撤退到卫生间,谨慎地将门反锁,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尾巴骨。
平平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突起。
他不放心地把裤子揭下去一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呼。
林长夏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
要是这会长出来被利贝尔发现,他真是莫口难辨了。
不知怎么的,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这句话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他满头黑线地把这句话从脑海里挥走。
他一定能妥帖地,将马甲穿到躯体安息的那一天。
堵上他地球人的尊严。
等利贝尔将水母都放回港中,收拾好林长夏的卧室,回到客厅耐心等待小伙伴的时候,就发现从卫生间出来的林长夏像风一样迅速回到了卧室,甚至没有看上他一眼。
利贝尔:?
等林长夏出来,利贝尔愣了下。
他一头雾水地问:“你冷吗?”
将长风衣裹在身上的林长夏面不改色地说:“有点拉肚子,可能是着凉了。”
利贝尔担心地问:“不会是蛋糕的原因吧。”
蛋糕应该是新鲜的啊。
林长夏:“绝对不是,你不要多想。”
他怕自己的小伙伴想多自责。
利贝尔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或者吃一点药?”
林长夏打哈哈说:“没事,我等会喝点盐水。”
利贝尔:“那你去休息吧,我过两天再来找你。”
今天是周末,上学的时候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事,也不能每天都来看长夏。
他不知道的是,西维尔特意将对林长夏的教学放在了晚饭后,就是为了减少两人碰面的机会,从而降低被发现的可能。
送走利贝尔后的林长夏回到房间,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背后。
很好,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跑出来。
从那天之后,尾椎上的痒意就像是在调戏他,隔三差五地刷一下存在感,但是除了光滑平整的皮肤,什么也没有。
最见鬼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他和利贝尔相处的时候都会有那种什么东西要冒出来的感觉。
要知道他现在就周六日才和利贝尔见面啊。
搞得他提心吊胆。
利贝尔甚至疑惑地问他:“长夏,你为什么总是要摸一下后面。”
林长夏心想着还不是既不好拒绝你,又担心尾勾坏事。
他只能若无其事地说:“长了湿疹,有点痒。”
利贝尔自然是天真的相信了。
就这样,过完一个难捱的暑假后,林长夏渐渐和调戏自己的感觉和平相处。
爱长不长,他也左右不了。
而这个时候的西维尔倒是有点坐不住了。
他不仅在网上挂号询问医生,还发了帖子咨询广大网友,甚至忧心忡忡地去期刊网站搜论文看。
林长夏有天起夜,还听见他问林星是不是因为当初在雪地里冻久了产生了什么问题。
而林星还特意联系了自己的叔叔,拐弯抹角地打听了长尾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