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他也想牵着梧儿的手,在月色下漫步,回忆当年啊!而不是坐在这里面对一堆金子和…呃…螺蛳粉味的空气!
强烈的羡慕嫉妒驱使下,南宫昱壮着胆子,悄悄凑近东方栖梧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期待:
“梧儿…你看,这殿内气味…嗯…独特,不如…我们也出去走走?消消食?”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深情款款。
东方栖梧仿佛没听见,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她正专注地看着宫女们收拾残局,姿态雍容,侧脸在宫灯下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像冰雕。
那无视的态度,比直接拒绝还伤人!
南宫昱:“……”
心里仿佛又被插了一刀,还拧了两圈!呜呜呜…年轻的时候自己作死,现在报应来了!
梧儿这态度,分明就是东方毓宁说的,要把说过要“扬了她骨灰”的话付诸实践——先扬了他的心!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小姨子之前幸灾乐祸预言的那样?完了完了,追妻路漫漫,其修远兮…
南宫昱瞬间蔫了,像霜打的茄子,可怜巴巴地缩回龙椅上,对着那堆积如山的黄金都提不起兴致了。
黄金再闪,也暖不了他拔凉拔凉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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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然而,各国使臣下榻的驿馆气氛却异常凝重,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油味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香料国使团院落。
“嘶——轻点!轻点!”
阿卜杜勒王子趴在软榻上,疼得龇牙咧嘴。他小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迹,正是那根“夺命银筷”的杰作。
随行的御医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回想起昨晚南宫烨那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和那句“换王子”的低语,阿卜杜勒就忍不住浑身抖,冷汗浸透了里衣。
“王子殿下,雍亲王那边…太可怕了…”
心腹侍从心有余悸,
“咱们还是…赶紧把该交的钱交了,离开这是非之地吧!那福星郡主…不是咱们能想的啊!”
“交!马上交!”
阿卜杜勒声音都带着哭腔,
“双倍!不,三倍!赶紧去!把加盟金和第一批原材料预付款,都用最好的箱子装上!要金光闪闪!显得我们诚意十足!快!快去!别让那位煞星找到借口再来切磋!”
他现在只想用钱买平安,离那个活阎王和他心尖上的毒匕越远越好!
雪国驿馆。
“呃啊——!”
赫连枭的惨嚎响彻院落。他双臂打着厚厚的夹板,胸膛也缠着绷带,稍微动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
南宫烨那一拳,不仅打断了他引以为傲的双臂,连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内脏也受了震荡。
“王子…琰国太医院说了,您这伤…没三个月下不了床…”
随从战战兢兢地汇报。
“回国!马上回国!”
赫连枭疼得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后怕,
“备车!不!备最软的轿子!现在就启程!那个南宫烨…他不是人!是魔鬼!”
他再也不敢提什么美人配英雄了,他现在只想离那个魔鬼远一点,再远一点!
“去!把答应给琰国的金子!还有那什么…火锅底料预付款!加倍!不,加三倍!赶紧送进宫去!别磨蹭!”
他只想用钱铺路,赶紧逃命!
月氏国驿馆。
罗玉珩王子躺在榻上,哼哼唧唧。他腰肋处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稍微呼吸重一点都疼得抽气。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昨天那身价值千金的华服,沾满了油污和残羹,彻底报废了!这简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
“王子…雍亲王让人传话了…”
侍从脸色白,声音都在抖,
“说…说您要是再敢对福星郡主出言不逊…下次断的就不是肋骨了…”
“闭嘴!别说了!”
蓝玉珩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牵扯到伤处,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给钱!快给钱!把加盟金!奶茶粉预付款!全用大箱子装好!要显眼!要快!
另外…再去给本王准备十套…不,二十套新衣服!要最贵的!马上回国!这鬼地方本王一刻也不想待了!”
他现在只想用金子堵住那位煞神的嘴,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于是,第二天清晨的琰国皇宫外,出现了极其壮观又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