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生的惊天命案和福星郡主被挟持的惊天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以最快的度飞进了皇宫。
御书房内。
“啪嚓!”
南宫昱手中的朱笔被硬生生捏断!
上好的端砚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墨汁溅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
帝王之怒,如同火山爆,整个御书房的气温骤降,
“李宗文!朕看他这个翰林院士是做到头了!连个家都管不好!
竟让此等狼心狗肺之徒近身,还差点伤了朕的福星!朕要他何用!”
“还有那柳氏!那孽障!死有余辜!给朕挫骨扬灰!”
南宫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想到那匕抵在小姨子脖子上的画面,他就后怕得心头凉。
这不仅仅是他的福星,更是能洞察无数隐秘、维系朝堂平衡的关键!
万一有个闪失……
“传旨!”
南宫昱厉声道,
“李宗文治家无方,纵子行凶,惊扰福星郡主,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那柳氏打入贱籍,配教坊司!
李景辉尸,扔去乱葬岗喂狗!李家所有下人,给朕彻查!再有背主不忠、心怀叵测者,一律杖杀!”
“至于毓宁……”
南宫昱深吸一口气,眼中是后怕和不容置疑,
“还休什么假?!立刻!马上!给朕把人接回宫来!就安置在凤仪宫偏殿!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带她出宫!让她待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皇后亲自照看!”
他再也不放心让这小祖宗离开他的监控范围了!
什么三天假期?
见鬼去吧!
圣旨雷厉风行地传到了李府。
李宗文跪着接了旨,对着皇宫方向重重磕头谢恩,心中苦涩万分,但也知道这已是皇上开恩。
他亲自安排,将还在南宫烨怀里抽噎的东方毓宁小心翼翼地送上回宫的马车,看着马车远去,老泪纵横。
东方毓宁受了极大的惊吓,回到凤仪宫偏殿后,精神一直蔫蔫的,晚饭也没吃几口,早早地就睡了。
然而,到了半夜,惊惧交加加上可能吹了点风,她起了高烧!
小脸烧得通红,浑身滚烫,神志也开始迷糊,嘴里不停地呓语:
“娘亲……娘亲……宁儿怕……有坏人……呜呜……”
“阿烨哥哥……阿烨哥哥救我……刀……好冷……”
“统子……我要回家……现代的家……有空调……呜呜……”
这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呓语,通过无处不在的监听暗卫,清晰地传到了皇帝、皇后、以及一直守在宫外不肯离去的南宫烨耳中!
南宫昱在御书房里坐立不安,听着暗卫的实时回报,听到小丫头烧糊涂了哭着要娘亲,心尖像是被针扎一样。
他烦躁地扔下奏折:
“传!立刻传东方砚儒夫妇!东方祈尘、东方烈铮!都给朕进宫!还有太医!用最好的药!务必给朕把温度降下来!”
皇后东方栖梧更是心疼得直掉眼泪,亲自守在床边,不停地用温水给妹妹擦拭降温。
南宫烨在宫门外听到消息,再也顾不得宫禁规矩,直接亮出亲王令牌,一路闯到了凤仪宫偏殿!
当他看到床上那个烧得小脸通红、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人儿时,心都要碎了。
他一步冲到床边,半跪下来,紧紧握住东方毓宁滚烫的小手,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疼惜:
“宁儿……宁儿别怕……阿烨哥哥在……阿烨哥哥守着你……”
东方砚儒夫妇和两个儿子几乎是连滚滚爬地进了宫。
李氏看到女儿烧得人事不省的样子,扑到床边就哭成了泪人:
“宁儿!娘的宁儿啊!都怪娘!娘不该带你去李府……”
东方砚儒老泪纵横,看着女儿受苦,比剜他的心还疼。
东方祈尘和东方烈铮也是眼眶通红,拳头紧握,对李景辉和李家的恨意更深了。
而作为罪魁祸源头的李宗文,则跪在凤仪宫外的冰凉石板上,老泪纵横,请罪不已。
他知道,若非外孙女是福星,若非皇上还念及一点情分和皇后的面子,他李家今日,恐怕就不仅仅是罚俸闭门这么简单了!
皇后看着跪在外面的外公,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既心疼妹妹,又无奈于外公家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