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的潮红扩散至脖颈,谢瑾宁张唇呼出一口热息,攥住阎熠衣襟的手不知不觉松了。
他挑开披风,探进中衣,覆住那团被阎熠身上的软甲摩擦得愈发痒的雪团。
还未动,马蹄越过一处土坡,微硬尖端直直闯进指缝,撞上了阎熠胸口的硬铁饰环。
尖锐麻酥感自脊柱飞蹿,谢瑾宁被刺激得肩背一弓,盘在男人腰间的双腿收紧,缩在他怀里细细发抖。
阎熠在赶路,而他却想着,想要他摸摸自己。
谢瑾宁咬住唇,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又忍不住收紧指节,捏出一声又一声微若猫啼的呜咽。
阎熠放慢马速,吻在谢瑾宁的发顶,大掌拢住他单薄的肩头朝自己压来。
他抚着谢瑾宁的背,柔声安慰着:“没事了,阿宁,我们已经安全了。”
却听到百转千回的婉转低吟。
阎熠陡然一僵,狼尾久饥喂饱,闻着心上人的香气便急冲冲地跳了出来,隔着衣料,将丰腴月退肉戳出凹陷。
忍住向前埋入的野望,喉结疯狂滚动,他哑着嗓子问:“你哪里……不舒服?”
“阎熠……”
谢瑾宁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仰头,红唇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地吮,“我难受。”
他收紧手臂,腰身扭晃,以消除深入骨髓的燥热与酥痒,带着鼻音的娇泣粘软如半融化的糖块,湿答答地往下淌着蜜,散发出潮湿的香甜气息。
“你亲亲我。”
夜还深着,群星璀璨的夜幕下,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四处无人,马匹不紧不慢,缓步前行。
阎熠毫不犹豫,扣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谢瑾宁舌上还有道小口,为了不被阎熠看出端倪,他闭上眼,尽力迎合强势的唇舌。
好在阎熠吻得十分温柔,轻轻舔着他的敏感的上颚,喉口,待他软了身子,才凶了些,吻得更用力,更深。
喘息被吞没在交融的唇舌间。
许久,一吻完毕,谢瑾宁舌根发软,气息不稳,坐在用阎熠外袍叠成的软垫上。
小腹随着呼吸而起伏,软玉与狼尾若有若无地触碰,阵阵微弱的电流激得谢瑾宁脚趾蜷缩,两人却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抱着彼此,耳鬓厮磨。
谢瑾宁兀地开口:“我害死了好多人。”
“我也是。”
“我还……差点亲手杀了一个人。”
“我杀了很多。”
不知道是在哄他还是在堵他,谢瑾宁愤愤地咬了阎熠的下巴一口,被胡茬扎到嘴,他呸呸两下,鼓着腮帮子不说了。
阎熠侧过头亲吻他侧脸:“好吧,这下我们都是坏人了。”他说,“在北戎人眼里,我们就是一对恶名远扬的恶人夫妇。”
“谁跟你是夫妇。”谢瑾宁掐他的腰。
阎熠立马改口:“恶人夫夫。”
谢瑾宁没忍住笑了。
一滴珍珠似的泪直直滚进衣襟,在雪白肌肤间拉出一条蜿蜒的线,划过粉晕,没入深处消失不见。
“我小时候救过北愿。”谢瑾宁道,“但没能把他救出狼窝,还…忘了他,他才会那么恨大彦,那么恨我。”
阎熠寒声:“恩将仇报的畜生。”
“就是。”谢瑾宁学着他的语气,“恩将仇报的畜生。”
这一骂,叫他坐上马这一路佯装的平静破裂,他哽咽着,继续骂道:“兔崽子,王八蛋,心肠坏透了,呜……要是,要是我,我……”
“这不是你的错,阿宁。”
爱怜的吻落在他颦起的眉心,温热的吐息穿透肌肤,骨骼,包裹住他充斥着苦嚎与求饶的大脑。
阎熠与谢瑾宁十指紧扣,抵着他的额头,缓声道:
“月亮高高悬挂,洒下的月光平等地照着世间万物,皎洁无瑕。但在魑魅魍魉的口中,月亮却是有罪的。”
谢瑾宁一愣,“为什么?”
“因为,月光照见了渠沟里的污秽,也叫世人看见了魑魅魍魉的丑陋。它们害怕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玷污月光。”
谢瑾宁眼神闪了闪,赧然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
阎熠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如同磐石,不容置疑地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善良永远无错,叫良善者不敢施以善心,这才是这世道的罪。”
“……”
谢瑾宁的胸口重重起伏。
“我知道了。”
闪着泪光的眸子弯如月牙,他咬住下唇,在洁净如银纱的月光里,划开了自己的衣带。
“那你想不想…在月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