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主动权,都掌握在阿宁身上才好。
“等你那个……消了再走吧。”谢瑾宁轻声道:“要不,先去我屋里坐会儿?”
“我怕去了,就更不想走了。”严弋顺势牵住他的手,视线穿过大开的窗,落在晨时两人还玩闹过的床榻上,哑声道:“屋里都是你的气息,我会更忍不住。”
直白的话语听得谢瑾宁一赧,“那就再站会儿吧。”
他有些热,试图用手做扇降降脸上的温度,另一只手顺从地被严弋牵着,浑然没想过直接将人丢在这儿,自己回房就行。
乖得不得了。
也让人更想得寸进尺,一步步试探,拨动,压低他的防线。
“阿宁刚才所说……在外?”严弋低声问,“屋里,便不算是外吧。”
当然了,谢瑾宁点点头。
“那这里呢?”
两人如今所处之处,说是后院,其实也就是谢瑾宁的屋后。
后院安置着鸡窝和茅厕,但皆在谢农的屋子那侧,谢瑾宁的屋后除了一棵树,也就是离窗台不过两丈,几步就能走到的土墙。
若是谢农在他那侧的院后朝这边看,这棵树也恰好能够阻挡大半视野,况且谢农大部分时间都在外,也极少到谢瑾宁屋后。
“也不算吧。”
谢瑾宁纠结几息,最后还是点头,“不算。”
“那就好。”严弋轻笑。
刻意压低的嗓音愈发磁哑,听得谢瑾宁耳根酥软,他顺着严弋的靠近后退,后脑碰上坚硬的土墙,眉头刚不适地蹙起,立刻就有手掌垫在脑后。
插入发间的手指轻动,像是在做穴位按摩,先前他乏累时严弋为他按过几次,谢瑾宁便自然地使唤,“再往下些,左边一点,对,就是这儿。”
局部的酸胀感很快散去,他眯起眼,明显是被按舒服了地哼哼几下。
后脑有着不少可令人放松的穴位,风池,玉枕,天柱,按着按着,谢瑾宁便有些困了,小小打了个哈欠。
严弋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谢瑾宁没听清,掀开被水汽洇湿的眼帘,才发觉两人的距离近到鼻尖都要挨在一起了。
“你说……”
严弋问他:“可以亲么?”
谢瑾宁下意识就要答应,唇瓣张开,倏地又想起自己晨时才说过要跟他从牵手开始,慢慢来。
结果他自己都给忘了,如今抱也让他抱了,手也让他牵了,还叫他亲了……甚至一凑近,闻着严弋身上的味道和灼暖的体温,他也有种被带着唇舌交缠时脑袋晕乎乎的感觉。
好奇怪啊。
“不,不行。”谢瑾宁眼神闪烁,低着脑袋,“会被爹看到的。”
“不会。”严弋柔声哄他,“我只亲亲,不做别的,很快就好。”
“但是……”
“阿宁方才所说之事,我一定牢记在心,往后在外也定会小心掩饰,不叫外人知晓。”
谢瑾宁将手撑在严弋胸口,试图做最后抵抗,却被男人柔和又不失强硬地十指相扣。
“谢叔仍在伙房,邓老也回屋了,此处只有我们两人,做什么都不会被发觉的。”严弋低眸,慢慢凑了上去,用鼻尖轻轻撞着谢瑾宁的鼻头,哑声道:“好阿宁,就让我亲亲吧。”
怎么听起来像是不亲一口就会难受得死掉的样子。
谢瑾宁心头那杆称一下就被这可怜兮兮的语气砸翻了,“好”字才刚冒了个头,就被骤然闯进他嘴里的舌卷掉。
“唔……”
严弋亲得有些凶,谢瑾宁的脸颊都被顶得鼓起,齿列,上颚,喉口,在他唇中激烈地扫荡。
有经历在先,谢瑾宁也没那么无措了,他放松肩背,雪白的脖颈高高仰起,让自己逐渐适应男人迅猛的攻势。
但不知怎的,得了准令肆意掠夺的来者,却刻意避开静静待在房中等候的主人,就是不与其共舞。
喉间溢出疑惑的咕哝,谢瑾宁噙着包泪,为了让他快点结束,主动探出小舌贴了上去,顺理成章被卷住含吮。
谢瑾宁原先还能生疏地回应,在严弋察觉到他喘不上气主动退出,叼住他的唇瓣厮磨时缓缓,待恢复些许,再张开唇让他进入,配合着缠绵。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终究不敌不知疲倦的对方,舌根愈发酸胀,回应也就迟缓了,到后来完全是被带着。
谢瑾宁睫毛颤抖,不受控制地落泪,啧啧水声与呜鸣皆被吹散在扑簌落叶声中。
伙房,将袖口挽至肘弯的谢农从水中捞出最后一个碗,将其用干布擦净,放入柜中。
看着柜底堆得满满的食材,谢农啧啧几声:“这小严啊,也是个顶顶能干的,长得人高马大,又啥事儿都会做,也不知以后会娶个多好的媳妇儿。”
“有福咯。”
他哼着小曲儿,继续打扫着灶面,浑然不知他赞不绝口之人,正压着他家的小福星,将人亲得气喘吁吁,唇肿面红。
可真是有福了。
谢瑾宁半边身子都软了,若不是靠着墙,腰又被握着,怕是早就滑了下去。
他尽力侧过头,被吮得艳红的唇瓣分离时,还在空中颤了颤,肉眼可见的软糯,谢瑾宁无力地攀着严弋的肩头呼吸,“唔……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