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
尾指被隔着衣袖捏了捏,谢瑾宁猛地抬头,想要收回手,却被勾住无法移动,惊异地看着男人平直唇线勾起的弧度,“等过段时间,我就上门提亲。”
什么?
好在三人也处于惊讶中,并未察觉两人掩藏在衣袖下的举动。
“嘿,你这小子真是,闷声做大事啊。”
“啥时候的事儿?哪家姑娘啊?咋没听人说过?”
“就最近。”严弋笑笑,“他害羞,不让提。”
“好好好,我就说你这孩子咋可能找不到媳妇儿嘛。”
老者是曾被严弋从野猪袭击中救下的其中一人,对他的事难免关注了些,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笑道:“我就说你这孩子咋可能找不到媳妇儿。”
“这样吧,不说别的,你就跟咱讲讲,那姑娘人咋样?”
“姑娘”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指甲深深陷入肌肤,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混蛋严弋,瞎说什么呢!
什么上门提亲,什么害羞不让说,还不快点松手!
“他人……很好,特别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
严弋唇边的弧度甚至更大了些,感受到指间停滞的力度,忽地哥俩好似地俯身沉肩,撞了撞谢瑾宁,趁机与他十指相扣。
“谢夫子知晓他的身份。”他说,“那的确是个极好的人,对么?”
“啊?”被目光包围的谢瑾宁张了张唇,完全没听到严弋说了什么,只凭本能点头迎合,“对,对,他很好。”
人不知何时散了,就这样一路被拉着回了家,跨过门槛时,心神恍惚的谢瑾宁耳边才幽幽传来那未听清的四字。
是“爱如珍宝”。
他眼睛越睁越大。
这跟当众示爱有何区别!
太过分了!
迟来的羞恼与难以言喻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谢瑾宁胸口起伏,用力一抽手,“严弋!”
他被握得生了汗,雪白掌心泛着嫣粉,似一块混着牛乳与花瓣的脂冻,严弋喉咙轻滚:“嗯?”
竟丝毫未察觉到方才的不妥。
谢瑾宁又羞又怒,被他看得掌心发烫,像是被看不见的舌舔过,他腰眼一麻,咬着唇,一巴掌糊上了男人的脸。
“你今晚不准进我房间!”
房门被重重一关,激起细小粉尘,在空中飘荡,久久不能平静。
触感滑腻,鼻腔馨香。
袍间突兀地隆出一块,严弋顶了顶侧腮,指节轻叩房门:“是我不好,阿宁,别气坏了身子。”
谢瑾宁将脸埋进被子里,不理他。
“我先去做饭,等用完阿宁再告诉我哪里错了,我好改,成么?”
“不,你自己想!”
半晌,又传出一句,“要是想不出来,你明天也不准进了!”